() 听到这个竞价,全场一片哗然,刘姓镖师冒出嘴的五千两银子已经雷翻了全场的客商,不想还有人比他更疯狂的,今天是怎么了,才前三局拍卖,就屡创佳绩,扶桑人今天的运气相当不错,每一局竞拍,都赚了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收益。
场上,有熟识的就问了,“那小兄弟是谁呀?三局拍卖,他一人就拍下两个拍品,尤其是第二局拍卖那裸.女,那身材,那脸蛋儿,那……未免也太美丽诱人了。”
佐佐木眼见又是那个能说一口流利扶桑语的中土少年,哈哈大笑,道:“要西,中土少年果然了得!……五千一百两,第三次!好,这把宝刀就由这位中土少年拍下了。”
一个扶桑浪人捧着短刀从过道来到云啸这一桌,一弯腰,把短刀捧起,道:“嗨一!”云啸接过短刀,顺手递给孙鹏举,从褡裢里数出五十一根小黄鱼,放在扶桑浪人双手举的木托盘上,那浪人检查了一下后,想木台子上的佐佐木示意,转身走回后台了。
孙鹏举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把短刀,从刀鞘里抽出短刀,拔了跟自己的头发,慢慢落下,头发遇到刀刃,无声地断为两截,孙鹏举叹道:“吹毛利刃,真的是吹毛利刃啊!”说着,把短刀递给云啸。
云啸故意惊讶道:“孙叔,何故如此啊?”孙鹏举一愣,道:“这不是你拍下来的刀嘛?我总不能因为喜欢就不还你?”
云啸道:“孙叔,这刀现在归你了!”孙鹏举惊讶地嘴里能放进个鸭蛋,良久,推辞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啊?”云啸道:“宝刀赠英雄,孙叔为了咱们的‘懿云货栈’在这幽州忙碌,这点礼物,绝对当得起,请不要再推辞了。”
孙鹏举犹豫道:“可这刀的确是好刀,只是太贵了。”云啸道:“既然是好刀,配孙叔正合适,我手无缚鸡之力,留下了,图的埋没了这把刀。”
一边坐的古风道:“是啊,老孙,就不要矫情了,我看云啸确实是真心诚意的要送你刀的,你若坚持推辞,那我便花五千两银子把这刀买过来了,哈哈。”
孙鹏举这才收下短刀,冲云啸一抱拳,然后将短刀收入衣服里,别好。这燕子门擅长使用短刀,门人身上也不知藏有几把刀,除了短刀,还有飞刀,要叫“短刀门”倒是挺合适。
佐佐木接下来,又开始继续主持拍卖,后续的拍卖中,什么镶满钻石的金质酒壶,纯金的拐杖,jīng致的古代瓷器,亮闪闪的全套鱼鳞盔甲,各种的珠宝首饰等等。
可是令佐佐木有些遗憾的是云啸再没有出手竞价,倒是蔡非伦躲过了开局的扶桑人设的局,时来运转,花了近万两银子拍下了二十多件珠宝首饰,也算小有收获。
拍卖一只持续了近三个时辰,当铜钟“噹”的一声敲响,佐佐木大声宣布道:“扶桑国之‘rì之丸’号第三十二次拍卖圆满结束。”
参加本次拍卖会的有心人统计了一下,整场拍卖会一共拍出拍品四十九件,共计金额十五万两白银,也就是一万五千根小黄鱼。而这些货都是从中土的南方抢劫来的,除去人力,成本为零,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难怪扶桑人做了一次又一次,yù罢不能。
通过这样的拍卖,每年扶桑派在海外的浪人,武士,商家,海盗,为扶桑国带回去巨额的金银,支撑这个丹丸岛国。
扶桑国地小,人多,出了基本的农业和手工业,没有任何自然资源,很贫瘠,就是凭着这种海外的掠夺,给本国的市场注入了充沛的活力和资本。
反过来,国力rì强,扶桑又会派出更多的海盗劫掠中土沿海一带,弄的中土沿海一带常常是十室九空,哀鸿遍野。这种无休止的抢掠,使得本来很富庶的宋国,吴国这样的江南鱼米之乡为了防御来自海上的侵略,不得不背负沉重的负担,去征兵,征粮,修建要塞,制造水战船舶。
来的这百来个富商,都带了仆人或保镖什么的,所以,回去自有人伺候着,像蔡非伦这样的孤身一个来的,也不是没有,但别人一般都是有武艺在身的,他毫无缚鸡之力的,身怀巨款,连请柬都没有,就敢来,胆量倒是不小,从而也能看出他的身家窘迫到了什么地步。
从木梯上下了“rì之丸”号,众人来到驳船上,等了半个多时辰,十几个小舢板把这些客商又都运回到了“清水城”的军用码头上。
各人各找给自己牵马的士卒,那些士卒也纷纷上来找托付自己牵马的客商,双方见面,少不得有些打赏。
古风,云啸等四人找到了自己来时带的四匹马,云啸给了那牵马的士卒一块二两的碎银子,那士卒忙不迭地感谢,又向云啸等人说,马已经饮过了,还喂过几把夜草和豆料。
那边的蔡非伦也取了自己的马,却是没给什么打赏,恨得那牵马的军卒一个劲叫倒霉,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没钱,充什么大爷!”蔡非伦老脸一红,就装看不见,取了马,便凑到古风,云啸这一拨人里。
看来,回去要走夜路,不安全,不说古风,就是孙鹏举也是练家子,和他们在一起,也能有所依仗。
云啸见那裸.女身上只有薄薄一层和服,在夜风里冻得瑟瑟发抖,便脱下外氅,给她穿上,见她面对马匹犹犹豫豫的样子,道:“你不会骑马?”这女孩点点头,云啸不再犹豫,上了自己的马,俯下身,伸出双手,道:“你抓我的胳膊,对,脚踩那个马镫,来,上来了。”
那女孩轻飘飘的就让云啸拉上了马,坐在云啸身前,缩在他的怀里。古风,孙鹏举,蔡非伦也先后上马,五个人,骑着四匹马,空着一匹马,慢速通过“清水城”内的石板街道,等出了清水城,便上了大路,一路向西,奔着幽州城就来了。
云啸,古风这一拨,除了他们五个,还跟着三四十号人,都匀速驾驭着马匹,不急也不缓的,沿着大路,先先后后的,拉出去一里多远。
女孩骑在马前面,缩在云啸的怀里,一股股的处子幽香飘进云啸的鼻子里,他抽动几下鼻翼,底下却是起了原始反应,虽然上一世是个羽化期的真人,对男女之事也不是雏了,但这一世却还是个雏,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
那女孩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一只纤纤玉手居然伸到后面,“嗯!”云啸那硕大的**竟然被她握了个全部,再撸动几下,云啸不由自主地喘息几下。
总之,在返回幽州城的一路上,黑沉沉的夜幕下,一对男女共处一匹马上,随着马匹上下的颠簸,又发生了多少暧昧呢?
也就是在这路上,云啸知道这个女孩叫欧阳明月,很大气的名字。
当然,这一路上暧昧归暧昧,那最后一张窗户纸是没有捅破的,毕竟云啸还不是苟且之徒,而且那李嘉源要的可是处.女。
本来应该已经闭门的幽州城,却留着东面的城门,看来是给这些出去彻夜狂欢的富人们专门留的门。
进了幽州城,几个人便再长街上分了手,古风回转“威福镖局”,蔡非伦急急回转“如意珍宝阁”,孙鹏举和云啸,欧阳明月一起去了码头。
到了码头上,只见那艘双桅杆帆船上还亮着灯,显然云平几人也再等待云啸,三人下了马,寄存在“懿云客栈”里。
便上了船,一上船,仇天正,汪东西,云平就围上来,打量着欧阳明月,然后齐齐倒吸一口气,道:“红颜祸水啊!”然后齐齐兴奋起来,看来这回买通李嘉源有望了。
那欧阳明月如何敢立在这三个粗鲁,狡黠,喜怒形于sè的男人面前?她往后缩了缩,躲在了云啸身后的背影了。
云啸道:“别看了,没见过女人嘛?有啥事忙啥事去,别挤在这大眼瞪小眼了,这位欧阳明月姑娘现在急需休息。”又对云平道:“哥,现在街上夜市还没散,你带着食盒去买碗莲子白米粥来,记住热的。”云平答应一声,下船去了,好在夜市不远,穿过码头,就有一条夜市。
云啸道:“喜子哥,你去街上的成衣铺买些女孩子穿的成衣,内外都要。”汪东喜闹了个大红脸,讷讷道:“这个,这个……”云啸一推他:“还不快去,人家欧阳姑娘都不介意,你介意个啥?”汪东喜讷讷地瞅了瞅欧阳明月的身材,就也下船去了。
仇天正道:“他们俩都有货,我该干什么?”云啸道:“仇哥,你就守在这船上,不要让宵小之辈钻了空子,要知道,咱们这船上现在可是住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啊!”
仇天正道:“守夜是,幸好我今天白天睡了一天,一点也不困,守个几宿儿不成问题。”
云啸道:“欧阳姑娘,你和我来舱里,这甲板上的夜风寒气重,别冻着了。”欧阳明月点点头,随云啸下了楼梯口,甲板下面的舱是大厅,再下一层,有十几个居住的舱室,云啸挑了个过去住过女孩子的舱室,让欧阳明月进去住。
欧阳明月倚在舱门上,手指在云啸胸口画着圈,道:“长夜漫漫,你不进来陪我嘛?”云啸后退一步,道:“天sè已晚,你还是先休息。”欧阳明月一只秀足轻跺跺脚,嗔道:“不知,刚才又是谁在人家身上大动干戈的?”
云啸想说:“是你先招我的。”但却是一笑,道:“欧阳姑娘,还是稍事休息,一会儿喝了粥,穿戴一新,就休息。”
欧阳明月却是不依不饶,道:“哎,我问你,你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买我回来,干嘛?不是给你做媳妇的吗?”
云啸脸一红,道:“我今年才十六岁,还不到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欧阳明月道:“十六岁也不小啊?在我的家乡,十四岁当爹的有的是。”
云啸问:“不知欧阳姑娘家乡何处啊?”那欧阳明月脸上一片黯然,眼睛里蒙上了一片雾气。云啸知道自己没问对,赶忙说:“欧阳姑娘,你便在这里休息,不要拘束,至于以后的事嘛,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欧阳明月一跺脚道:“你就会欺负人家,尽骗人!”云啸在欧阳明月咄咄逼人的话语面前,丢盔弃甲,只好跑上了甲板,暗暗嘱咐仇天正看好了船,不要让欧阳明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