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宿无话,转眼第二天天就大亮了。本来,云啸打算今天带欧阳明月逛逛街,但一大清早,曹汲田就找来了了,说午时安排了自己的那个老表曹法兴在“德隆楼”与云啸见面。
云啸一听有曹汲田在旁边作陪,这样就不至于有些唐突了,旁边有个人转圜一二,也好说话。
现在离午时,还有二个时辰,云啸对曹汲田道:“曹大哥,咱俩还得去趟青楼,找个清丽些的清倌人,预备给你的那位老表。”
曹汲田道:“我那老表虽然平rì里被老婆管得死死的,但眼界,口味都是上乘的,一般的jì.女,他可是看不上眼的。”
云啸点头,道:“知道,要最好的,不过,这就有劳曹大哥了,我对这幽州城里的青楼,jì.馆不熟。”
曹汲田大包大揽道:“包在我身上,兄弟,只要你有银子,什么都好说,跟我来。”
说话间,二人穿过了码头,来到长街之上,随手招了一辆青布篷马车,二人上了车,曹汲田道一声:“去‘chūn喜楼’。”那马车夫一扬马鞭,“喔喔,咕噜噜,”马车走在青砖铺就的大道上,熟门熟路地驶往幽州城的烟花聚集之地“栖凤街”。
现在不是营业的时候,所以,云啸和曹汲田下了马车后,就只见各家jì馆都静悄悄的,门口的龟奴都在打哈欠,显然昨晚累得不轻。
曹汲田领着云啸在“栖凤街”上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一座三层木楼下,楼上一块匾额“chūn喜楼”,匾额上还扎着彩带。
一进一楼的大厅,就只见十几张大圆桌上杯盘狼藉,地上到处是花生壳和瓜子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和脂粉味。
十来个身着皂衣的仆妇正弯着腰,打扫卫生,擦拭桌椅,清除垃圾。
一个龟奴模样的男子走过来问道:“二位爷,今早各位姑娘不接客,二位要是来玩的话,晚上掌灯时再来。”
曹汲田道:“我们不是来玩的,是想租个姑娘出去。”那龟奴为难的道:“这个嘛……”云啸道:“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吗?”那龟奴肚子里暗骂:“为你玛个头,关键是银子!”正想着,手里一沉,再一看,入手的竟然是锭十两的纹银。
不禁又惊又喜,连忙道:“没问题,花姐,花姐,来贵客了!”然后歉意道:“姑娘的事,都由花姐说了算,我也爱莫能助。”
云啸暗暗心痛,就这样通禀了一下,便让这龟奴诈走十两银子。
随着一声答应,从二楼顺着铺着红地毯的楼梯就下来个女的,年纪约莫有三十来岁,略有些发福,一身的粉sè纱裙,绿sè的披肩,露着胸前的大片白花花的肉,嘻嘻笑着,道:“二位爷,是想找姑娘啊?找我那就没错。”
曹汲田发威道:“你这婆娘,我们来这里不找姑娘,莫非找龟奴不成?”那花姐嘻嘻笑道:“奴家知错了,瞧我这嘴,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得罪了大爷,还望大爷原谅则个?”
曹汲田方才转怒为喜,道:“我们来租个姑娘,去‘德隆楼’吃顿饭,有没有没开苞的姑娘,给介绍一个。”
那花姐为难道:“这位大爷,这有些不合规矩,凡是没开苞的姑娘,都要在专门的拍卖会上拍卖,竞价,价高者得,这是我们烟花业的统一规矩,我也不好破坏啊!”
曹汲田道:“要个没开苞的姑娘,只是应应景儿而已,去‘德隆楼’只是吃饭,顶多喝个花酒,不会上.床的。”
花姐讷讷道:“这样的呀,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着价码嘛……”曹汲田看了云啸一眼,云啸接着话说道:“价钱不是问题,花姐尽管说来。”若是往rì,此刻,早就一锭银子递过去了,但现在,云啸也成熟了,不再花冤枉钱。
那花姐扭捏两下,道:“楼里现在没开苞的姑娘一共是三名,年纪都在十五岁左右,若是出去喝花酒,一次需要事先交纳一百两银子的佣金,同时要留下两百两的押金,这个,客官你懂的吆?”
若在若rì,云啸此刻定会说:“不就两百两押金嘛,不要了,花姐和那援.交的姑娘一人一半就是了。”谁让咱身价百万呢?但现在,心念电闪,云啸决定还是吃完饭,送那姑娘回来时,顺便把押金取回来便是。
见云啸点头,曹汲田道:“那花姐,把那三个没开苞的姑娘领出来,我们挑一个。”花姐道:“二位稍等,我去去就回。”说完,扭着大腚上楼了。
云啸和曹汲田在一张收拾干净的桌子边坐下,顿时有女婢送上两杯香茗,但二人都没喝。随即就听二楼传来花姐的声音:“三个傻丫头,如此的机会,我都想去,去吃吃饭,喝喝酒,又不用开苞,就能净赚五十两银子,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只见,花姐一马当先,领着三个女孩子下了楼梯,来到云啸,曹汲田面前,一字排开,站好。花姐道:“二位,请随便挑选,价钱都是一样的,我们这‘chūn喜楼’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公平,公道,诚信。”
云啸一看,面前的三个姑娘,个子都在六尺左右,和自己差不多高,身材苗条,一个绿衣姑娘,一个粉衣姑娘,一个素衣姑娘。从她们那略带紧张,羞涩,好奇的目光里,可以确定应该是三个处.女。当然,也不一定,比如欧阳明月,就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云啸和曹汲田对视一眼,曹汲田道:“兄弟,你尽管大胆挑。”云啸道:“我看,还是曹哥你挑,你应该比较熟悉你老表的口味。”
曹汲田道:“既然如此,那便我挑。我那老表早年曾有个女儿,可惜早夭了,若长到现在,也应该有十五岁了,我那老表最是喜欢素袍白衣的女子,我看就挑这个素衣姑娘。”
一丝愉快,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兴奋从这素衣姑娘眼里闪过,而她旁边的那两个姑娘,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挑好了姑娘,交了佣金,押金,这一百两的佣金里,有五十两是归这个素衣姑娘的。云啸递给她一个小荷包,里面五两一锭的小银元宝,一共是十个。
三人出了“chūn喜楼”,在chūn喜楼这一耽搁,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在街上招了一辆蓝篷布的马车,三人上了车,说了地址,马车就奔着“德隆楼”去了。
到了“德隆楼”,这是家高有四层的酒楼,外表装修的金碧辉煌,牌匾,酒旗招展,门口几个小二哥忙着照顾客人的马屁,轿子,而从不时撩起的门帘子里传来喧闹,沸腾的声音。
现在是快午时了,正是饭点儿。
云啸三人下了马车,便进了“德隆楼”,不在一楼停留,直接上了三楼,“德隆楼”的一楼,二楼都是大厅,而三楼,四楼则是包间。
曹汲田早已在三楼预定了包间,店小二领着进了包间,三人坐了,店小二点头哈腰的道:“不知三位要吃点什么啊?”曹汲田道:“我们在等一个朋友,等那朋友来了,再上酒菜。”店小二答应一声,出去了。
桌上有热茶,云啸给曹汲田和那素衣少女各倒了一杯茶,问那素衣少女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素衣少女轻轻道:“奴家叫吴倩。”
曹汲田在一边道:“贤弟,都是出来玩的,别太正经,瞧你哥我的。”说着,云啸就见曹汲田伸出大手,在吴倩的胸口的两团软肉上摩挲起来,那吴倩涨红了脸,终究没有拒绝,只是贝齿轻咬,眼睛里转着泪花。
曹汲田哈哈大笑两声,道:“贤弟,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咱们出钱图的什么?不就是这姑娘的身体嘛?而这位姑娘肯随咱们来这里,是因为咱们身上有银子,说白了,咱们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吴倩,你说是也不是?”
那吴倩低下头,不说话。曹汲田再次哈哈大笑,又在吴倩的大.腿上摩挲一把,道:“诶呦,我就喜欢她这个羞涩劲儿,倒是像足了处.女,一会儿,我老表来了,一准喜欢她。”
这时,包间的门帘外一个yīn郁的声音道:“谁说我一准会喜欢的?”曹汲田一听,就站起来了,道:“兴哥!你可来了,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
门帘一挑,进了个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头上戴着儒巾,四十来岁模样,留着一绺山羊胡,双目深沉。
于是,云啸也站起来,抱拳道:“兴哥,在下云啸,久慕您的大名了,今rì得见,三生有幸啊。”
曹法兴道:“小兄弟还不到二十,倒是挺上道啊!”曹汲田道:“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站着说话了,都坐下。”
于是曹法兴,曹汲田,云啸和吴倩都坐下了。
这曹法兴瞄了瞄吴倩,眼睛里流露出不易为人察觉的贪婪。曹汲田道:“那就上菜,小二!快进来,上菜了。”
门帘一挑,进来个衣着整齐干净的店小二,拿着菜谱。曹汲田道:“兴哥,今儿,您是贵客,您来点菜。”
曹法兴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肴,还要了一壶十年陈酿的“花雕”。这一桌子的酒菜少说就得近二百两银子。
少顷,上来几道开胃的小菜,都是免费赠送的,还有一壶十年陈酿的“花雕”。
曹汲田道:“兴哥,你对我的好,兄弟我是铭感五内,永志不忘,今天借花献佛,我先敬兴哥一杯,感谢兴哥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给了我吃饭的门路,来,兴哥,咱们先走一个。”
曹法兴举杯道:“关键是你自己能立的起来,你若不行,我再怎么使劲儿不也是白搭嘛?”说罢,二人一碰杯,喝了一个。
曹汲田给云啸使个眼sè,云啸举杯道:“兴哥,我托大了叫您一声兴哥,本来按我这岁数,叫您一声兴叔也不为过,不过,一来我怕把您叫老了;二来嘛,我和汲田兄兄弟相称,再叫您叔,那不是把辈分叫乱了嘛。”
“今天,和您相会,三生有幸,来,我敬您一个。”曹汲田在一边道:“云贤弟,少年老成,只有十六岁,却是把买卖做到了幽州城,不过,这买卖的事,兴哥您也知道,得有人帮衬不是?”
曹法兴举杯道:“少年有为啊!我虽能帮衬一二,但归根结底还要看自身,所谓打铁还要自身硬嘛?你们的事做到了火候,自然是水到渠成嘛?”说着,瞄了瞄吴倩。
吴倩一直低着头,羞红一直红到了脖颈,看得曹法兴心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