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子!怎么样?找到了么?”一见到铃子和辰悕进了屋,汤念祖急忙奔了过去,焦急询问着。
铃子无奈地看了眼心急如焚的汤念祖,摇了摇头。
汤念祖失望地,默默转身坐回到凳子上,眼神没什么焦距。
“念祖……”汤大娘心疼地看了眼自己憔悴的儿子。已经有两天了,白玉失踪整整两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娘,”汤念祖忽看向妇人,“你是不是跟白玉说了些什么?”
妇人一惊,不自然地别过头,不语。
“你真的和白玉说了些什么,所以他才离家出走的是不是!”汤念祖激动地站起来,难掩的心痛。
“这是你对娘的态度么!是又如何!念祖,你不能再因为白玉误入歧途了!”
“……”汤念祖失望地摇了摇头,走向门口。
“念祖!你要去哪儿!”
在门口驻足,没有回头:“我要去找白玉。”
“你给我回来!你可知明天就是决赛了!”
“……关我什么事。”
“你!不孝子!”妇人气绝,看着汤念祖的背影,恨铁不成钢!
“汤汤……”铃子有些担忧地看向汤念祖毅然离去的背影。
“碰!”
屋内人,一惊,急忙跑出屋。
只见如羽面无表情地站在大门口,而汤念祖,已是撞上了树,脸颊红肿。
“念祖!”妇人心急跑到汤念祖身旁,怒瞪向如羽,“你对念祖做了什么!”
“……”如羽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汤念祖。
“咳!咳!”汤念祖咳嗽了几声,缓缓站起身来,直视向如羽,“对不起。”
“念祖,你在说什么呀!明明是他打得你,你怎么还向他道歉啊!”
如羽不屑地撇了撇嘴:“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玉儿会回来么!”
“……”汤念祖沉默了。
“汤念祖,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明天的比赛,我不去了,你可是稳赢呢。”如羽讥诮地笑着,充满了对汤念祖的蔑视。
汤念祖一愣,不敢置信地望向如羽。
“我要去找玉儿,然后带他永远离开有你的世界!你根本就不配得到玉儿的好!”如羽说罢便挥袖离开了。
汤念祖一直沉默着,不言,不语。可是攥紧的拳头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什么?还没找到?!”悠若拍桌站起。
“若,冷静,冷静。”溟殇牵住悠若的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坐下。
“就是就是嘛,美人姐姐别激动呀!”饭团揉了揉自己的小耳朵。啧啧,美人姐姐的分贝有些高呀,没做好准备,差点被震聋了的说。
“冷静?!”悠若牵强笑着,笑得就跟哭了似的,蹂躏着溟殇的衣袖,“你让我怎么冷静嘛!”七彩莲玉七彩莲玉逸飞那厮没还回来,绿光绿光又给我玩捉迷藏!虽然她想留在这儿过年的,可是,可是那是让自己把绿光给收了,踏实之后的事情啊!
“若……”溟殇正想说什么,瞥了眼旁边的饭团,止声,“那个,饭团,你出去。”
“为什么?”
“叫你出去就出去!”
“我不要!”
“……行!那我们走!”说着,溟殇拉起悠若就往外走。真是不让省心的娃!
“诶?”饭团郁闷地看着出去的溟殇和悠若,不爽地嘟囔,“哼,小仟仟跟那妖女跑了就算了,木头脸和美人姐姐也不理我!混蛋混蛋!都是不理饭团的大混蛋!”
大街之上。
“殇,逸飞那厮混蛋不会不把七彩莲玉还给我吧?”
“我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人。”
“就算他还给我了,可是,白玉那厮混蛋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悠若不禁觉烦躁。
溟殇抿唇一笑,轻声道:“很难得呢。”
“什么?”悠若转身,不解地看向溟殇。
“这么焦急无措的你,很难得呢。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忽然不见了,你会不会也急成这样?”溟殇柔和地笑着,微风吹拂,扬起发丝,滑过脸颊。
悠若一怔,背过身去:“开什么玩笑,着急是自然的。那可是我能找到妹妹唯一的线索。”低着头,脸颊微红,些许忸怩,轻声道,“在乎的亲人不见了,自然会着急……”
溟殇只是那样,嘴角微扬,柔笑着,看着身前那娇柔的倩影,忽看到冲这边走来的人影,开口:“你来啦。”
悠若抬头,看向来人,正是清洛。
清洛微颔首,越过悠若,看向溟殇,将手中的东西放于溟殇手中,之后,看了眼转过来的悠若,轻点头,径自,又越过溟殇,往前走着。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溟殇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略诧异,转头想寻找清洛的身影,奈何,已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殇,我怎么觉得,逸飞怪怪的?”悠若疑惑。
“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溟殇将手中的七彩莲玉递于悠若手中,又默默地握紧手中的另一样东西,藏于身后,不让悠若发现。
“难言之隐?”悠若接过七彩莲玉,把玩着,“也罢,他已经帮得我们够多了,自是不能再连累他了。”
“嗯。”溟殇点头,看向悠若手中的七彩莲玉,“怎么样,有反应么?”
“嗯……”悠若沉吟了会儿,看着手中的莲玉,蓦地抬首,“我知道白玉去哪儿了!”
某处郊外树林。
白玉百无聊赖地坐在车沿上,看着面无表情赶车的老伯,郁闷。
问他为什么不坐在车里头同白霜雪一起?答案很简单,看着那个死冰块,时不时还冲自己进行“思想教育”,还不如看着这个木头人,起码不会说话烦自己!
忽瞥见远处前方,躺着一个人影,没怎么在意,别过头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看向赶车的老伯:“阿伯,前面好像有人晕倒了!你快停下来,我们去看看吧!”
可是不料,老伯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继续赶车,连看都没看白玉一眼,更别谈说话了。
白玉心里忿闷,看向车厢,一咬牙,喊道:“堂哥!前面好像有人晕倒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呀!”
“与我们何干?”白霜雪淡漠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真够冷血!白玉不甘,又看向那越来越接近的倒地的人影,大致看清了轮廓,好像是个女的。便又喊道:“堂哥!好像还是个姑娘!一个姑娘晕倒在这儿多危险,我们去看看吧!”
“……”白霜雪没有说话。
就在白玉认为失败的时候,白霜雪轻撩车帘,走了出来。
只见他轻碰了碰老伯,老伯疑惑地看向白霜雪,于是,白霜雪用手做了些姿势,老伯明了,立刻停下车来。
白霜雪翩然下车,走向那不远处晕倒的人。
白玉莫名其妙地看了老伯一眼,顿时觉得无语。原来这老伯是个聋哑人,难怪刚才自己叫他,他听不见似的,且一路来都没说过话。
看白霜雪已经走了过去,自己也就慢慢下车,跟了过去。
发丝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其面容,但是此人身材姣好,肤色雪白,确乎有些让人好奇她的长相。
白霜雪站于那人身侧,思索了一会儿,继而蹲下身去,持起那人的手,把了把脉,道:“还活着,体力不支,所以才晕倒了。”
“这样呀……”白玉站在一旁,也看着那晕倒的人,忽好奇她长什么样。
兴许是白霜雪也好奇,沉吟了片刻,白霜雪竟直接抬手,撩开了女子遮住半边脸的发丝,好看清女子的面容。
白玉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仔细一看,一愣,叹道:“好清纯的女人!”
白霜雪又沉吟了片刻,点头:“长得是蛮漂亮的。”
“蛮漂亮?堂哥,她算美了好吧。”白玉撇了撇嘴,除却悠若那几人,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白玉堂弟喜欢?”
“开什么玩笑!”
白霜雪又沉默了,再次打量了女子片刻,下一刻,做出了让白玉膛目结舌的事情。
只见白霜雪一拉女子的手,一揽女子的腰,下一秒,昏迷的女子竟是被白霜雪扛在了肩头。
淡定地转头看了眼还呆愣的白玉,道:“回马车吧。”说罢,便径自往马车走去。
白玉撇了撇嘴,嘟囔着:“这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思忖了会儿,又道,“惜香怜玉是什么玩意儿?”
看白霜雪已经将女子带入了马车,也不犹豫,正准备向马车走去,忽有什么光芒闪到了眼睛,疑惑,转身向光源看去,发现,刚才女子躺过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遗落在了那儿,想来是那女子的东西,白玉也就将其拾起,再上了马车。
不过依旧坐在赶车老伯身边,没有进去的打算。
“白玉堂弟。”车厢内传来白霜雪淡漠的声音。
白玉郁闷,但不服气,挣扎:“什么事呀?”
“进来。”
“……”放弃挣扎,乖乖地撩开车帘,走了进去。
刚进去坐下,就看到白霜雪来到他身侧,和他坐在了一起,对面的软榻自是留给了那个晕倒的女子。
马车继续赶路,车厢内依旧一片寂静。
沉默了许久,白霜雪忽开口道:“白玉,你觉得,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堂哥,不要逼我好么?”白玉忿然。他不喜欢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白霜雪扫了忿忿的白玉一眼,没什么反应,目光又落到女子恬静的睡容之上,似是在自言自语:“我觉得挺好的。”
白玉不语,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