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和梁婧在龙虎山正一派出现的消息瞬间传遍天下。各路杀手和欲要取得福荣客栈内悬赏之人纷纷出动。正道诸派也在沈万天安排下。计定除魔之策。
光明山的陆摇也在第一时间探知了路平的消息。他找來韩山童、刘福通简单交代几句。便独自向路平出现之处找去。
永州路城郊之地。万弃已在这住了大半个月时间。每日在田土之上。见得胡月忙碌耕作的身影;在夜间寂静之时。能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能见到每日那砖瓦房中冒出的炊烟。闻听到胡月在屋中传出的声响。这种生活。这种感觉。让得万弃非常痴迷。
这大半月时间以來。万弃未与胡月说过一句话。未到那砖瓦房内去过一次。可他沒放过那砖瓦房内传出的每一个声音。在他心中。那胡月的一举一动他都感受清晰。
这日到得闹市。路过一个茶楼之处。闻听到关于路平的消息。万弃一番打听。得知了路平等人的状况。
路平算是这世上万弃还在意的极少数几个人之一。这时听闻到种种对路平不利的讯息。万弃心中略为着急。迅速回到住处。却是当先到得胡月砖瓦屋前。
万弃走到门口。见到砖瓦屋内整洁干净的布置。这屋内的一切果然与其脑中想过的情形极为一致。
胡月正在屋内忙活。感觉到门口异常。心中一震。那熟悉亲切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胡月站起身來。脸上神色不变。一副平静冰冷之像。开口说道:“怎么了。有事。”
万弃一点头。答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大哥路平有危险。”
胡月闻言。脸上神色不变。却道:“路大哥从武当山全身而退。他此刻并不危险。”
万弃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道:“路大哥之事。你都知道。他又现身江湖了。此刻正道联盟正在追杀他。我有些担心。”
胡月一点头道:“以路大哥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人能伤得了他。”
万弃道:“路大哥对我恩情极重。不管如何。他有危险。我想去尽份心力。”
胡月一点头。却是不再言语。又低头忙活起來。
万弃见得胡月如此状况。脸上一阵不知所措。继而心中一定。开口说道:“我这番出去。不知什么时候会回來。你。你不会离开这里吧。”
胡月闻言手中动作一停。轻声答道:“如果沒有任务。我会一直在这的。”
万弃闻言。当即转身道:“那就好。等我回來。”后面这句话说出时。声音极小。几乎让人听闻不到。
胡月耳力甚好。那句‘等我回來’却也听得清楚。抬起头來。看向正远去的万弃身影。胡月心中一时茫然若失起來。
万弃出了永州路。一路探听着路平和梁婧的消息。
路平和梁婧自下了龙虎山后。又转身向西往衡山而行。
两人一路之上。遇上不少阻截暗杀之人。路平和梁婧一路都甚为警惕。梁婧出计。路平动用武力。诸多杀手。心怀不轨之徒。皆在路平手下被擒。
路平面对这些人也不再怀有仁慈之心。路平奔雷拳下。直接将这些人毙命。并取血为梁婧疗伤。
不到一日。两人上得衡山。挑战衡山派掌门曾卧丘。曾卧丘全力出击。被路平三拳击败。路平取走其体内一半鲜血。
衡山一行之后。路平和梁婧去得西南。到得峨眉。青城。天山。昆仑。而后再转向北方。绕至东北??????最后转回中原。
一路之上。路平和梁婧都极为小心。两人不断变换装扮。骗过路人耳目。两人赶路速度极快。往往刚从一个门派中挑战完。便迅速到了另一个门派之中。又或者是迂回绕行。使得正道联盟众人难以猜测两人行迹。
峨眉山上。掌门贞耀身在中原。其师妹贞侨迎战路平。贞侨之剑。有如惊虹。刺天撞地。极具威力。路平奔雷拳使出。至第八拳崩雷拳才将贞侨击败。
青城掌门林深。练就一身蛮攻。其手下毒伤拳。力道凶猛。拳劲玄黑。喷毒而出。路平小心应战。依着奔雷拳的刚猛。将这林深每一拳都硬接。并将其毒劲击回。使得林深被自己的毒劲所伤落败。
昆仑山上。代掌门邱玉。与路平一战。只接得三拳。便遁地而逃。
天山一脉。掌门王遇仙不在。其师弟骆牵出战。这骆牵一身狠劲。在路平奔雷拳下。使出不要命的打法。使得路平在交战中。亦是屡屡涉险。最后在路平奔雷拳下。骆牵重伤而败。
华山岳垒云。在路平两人出现在西北一带后。便带人逃离。路平和梁婧到得华山之上。却是扑了个空。
泰山派掌门孔运。在路平等人未到前。便在山门之中布上了大阵。路平來战时。孔运将大阵开启。依着阵法的诡异。这孔运与路平战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在路平那极具破坏力的奔雷拳下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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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挑战各派。未有一战不敌。武林各派在路平到來前闻风而逃者倒是越來越多。一路战來。路平取了不少修士之血。给梁婧疗伤。对这些挑战落败之人。路平都是取其体内一半鲜血。便即离开。一路经历大小几十战。倒也未伤一人性命。
梁婧在大量鲜血生成的生气流入体内后。体内黑色劲气又消了两道。剩的最后一道劲气亦在不断消弱。梁婧身体也渐渐恢复到其原來的模样。其修为也在一步步恢复之中。
路平和梁婧两人为避人耳目。这一路挑战。皆往人少之处行路。亦少与人正面接触。一路上虽成功隐匿了行迹。却亦是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
在两人一路挑战之时。一名黑衣人也在循着两人路径前行。
衡山掌门曾卧丘体内鲜血流失一半。修为大减。在用过晚饭后。在其卧室内。横尸而亡。其胸部中得一掌。体内经脉皆被震碎断裂。
峨眉贞侨被路平取了一半鲜血后。修为亦降得一半。在路平两人离开半日之后。贞侨独自在房中疗伤。在其自行疗伤到关键时刻之时。一名黑衣人跃窗而入。一掌击在其头顶。使其脑浆喷裂而亡。
青城掌门林深身中剧毒。修为大减。在服用过自己配的解药后。由其几名弟子辅助疗伤。在疗伤房内。一名黑衣人出现。这黑衣人脚上步法幻动。脸部蒙巾。其双掌快速出击。每一掌拍过。都击在人体胸部。林深和其几名弟子皆被重掌击身而亡。
昆仑山邱玉。此人遁地而逃。未被路平打伤。但在其躲避数个时辰。欲返回门派时。在昆仑山半山腰处。被人重击身亡。
天山骆牵身受重伤。体内鲜血亦被路平取了一半。在夜间。亦是一名黑衣人到來。重击其胸部。使其身亡。
泰山派掌门孔运。将自己置身在一个大阵中心养伤。到夜间时。一名黑衣人诡异地出现。这黑衣人尽然对这阵法极为熟练。孔运在其手上走过数招。最终因修为大减。不敌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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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黑衣人紧随在路平身后。只要他去挑战一处。他便上前去将与路平交战之人击杀。除了如华山派岳垒云一般。在路平到來前举派逃离者。但凡与路平交手过的人。皆无幸免。都被这黑衣人所杀。
这一來。路平所去之处。逃亡躲避者大量增多。路平的挑战也被江湖中人称为死亡之战。路平一路挑战。凶名也迅速传开。因为沒人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这所有人的死亡便也都算在了路平头上。
对这一切。路平和梁婧都无所知。两人这日到得嵩山脚下。
两人在山间找得一处干净之地。简单用过干粮。路平望着一旁满脸红润。身上传來隐约体香的梁婧。一时心中极为舒坦。
梁婧见得路平看着自己。满含深情。顿时凑近路平。开口道:“这一路幸苦你了。我体内的黑色劲气已经非常弱了。不需多日。应该能全部消去。”
路平一点头道:“到时我们就能去到海上。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梁婧抬头看天。脸上露出期盼之色道:“嗯。平哥。你说我们还要挑战几个门派。”
路平闻言。脸上一笑道:“这一路行來。几乎走遍了神州大地。如今算算。除去那些逃避不战的门派。再去除那些小帮小派。就只有三处我们还沒去了。”
梁婧接言道:“嗯。这三处。该是少林。武当和那江南沈家。”
路平答道:“沒错。武当派你还想去吗。”
梁婧想起自己父母都丧身在武当山上。自己亦在那武当山差点丧命。闻言立即摇头道:“这武当。要是能不去最好别去。”
路平见得梁婧表情。明白其心中所想。当即答道:“我也正有此意。如今武当一派。该是那归一剑华沉峰接管。这华沉峰我已多次与其交手。这一战不用去也可以了。”
梁婧闻言脸上神情舒展。又接言道:“这少林掌门玄木大师。当年对你有救命之恩。这一战。不论胜败如何。可不能对大师有不敬之处。”
路平闻言一点头道:“我也正是此意。婧儿。你体内剩余的一道劲气。待此间事一了。我们自行想办法将其解决吧。”路平说着话。心中却想。到时以自己体内鲜血替梁婧化去这最后一道黑色劲气。
梁婧闻言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