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真如面上那般冷酷,其实不然,他本着男儿大丈夫之志立于世,男儿之情本如赤子,他对王家的兄弟,当然也是如赤子般真心实意,虽然不说从始至终毫无怨言,但是要说背叛王家,他是从没有想过的。
可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臧霸不禁回想起,一天前的那个晚上......[..]
那夜如湖水般宁静,臧霸也在帐中享受,这战场上难得的平静,而这平静也随着,亲卫的传报被打破,原来是冯超然前来拜访,诺是旁人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臧霸断断是不愿意于其相见的,但如果是冯军师那就另当别论了,对于他臧霸是敬佩万分的,敬其才华横溢,敬其待人谦和,从不持才傲物。
所以臧霸当即亲自前去迎接,当二人坐定,只听冯超然直截了当的说道:“臧营长,可曾听说,杨梁渠兵败身死,开阳已然落入汉军之手。”
冯超然的一句话,顿时让臧霸平静的心中,激起了万层波浪,这个消息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臧霸怎能不知,可臧霸只当是流言非语,从未信以为真,因为开阳城杨云坐拥可战之士近二万有余,虽然进攻尚且不足,但防守绝对绰绰有余。
理所当然,臧霸是万万不信这些传言的,所以毫不在意的劝慰冯超然道:“军师,大可放心,此翻谣言必是那汉军jiān计,无疑!”
“臧兄,你又何必欺瞒超然,今rì在渠帅帐外,超然已见过庞军师,可见此事必然不是空穴来风,臧兄为渠帅二弟,怎会不知,你只要悄悄告诉超然即可,超然保证定不会外传!”冯超然装模做样的说道。
“啊!”听完冯超然的话,臧霸不禁失声道。
“难道臧兄也不知道吗?”冯超然明知故问的道。
臧霸点了点头说道:“恩!”
冯超然假装埋怨道;“渠帅也真是的,虽说此是事关重大,但臧兄乃是他二弟,怎么能如我们这些外人一般呢!说来也是,渠帅对臧兄从来是厚此薄彼,当rì杨云荣升为梁渠,而臧兄却还只是个营长,就算后来杨云手握数万雄兵,坐镇四郡之地,臧兄却依然还是个营长,真是让人寒心呀!”
冯超然三言两语直击臧霸心中要害,对于冯超然所说的这些,臧霸岂能毫无怨言,他自谕武艺才能,相比杨云胜之何止一筹,可偏偏杨云一路官运亨通,他却只能屈居营长之位,这般亲疏有别,怎能不让他心生怨气。
臧霸是军中粗放之人,心中的心思怎能藏的住,这落入冯超然眼里,当是一喜连忙继续道;“现在杨云兵败身死,我军后方骤然暴入汉军手中,想数万大军无军需可用,徐洲战事看样子也是前途渺茫,恕不知往后我们该何去何从啊!”
“是呀!如果消息准确,我军必然面临腹背受敌局面,加上现在我军粮草稀少,部队士气低落等情况,被歼灭只是时间上的事,到时候不是逃亡,就是被不知道何人,割去项上人头,哎!没想到我臧霸也有今rì!”臧霸心中暗自想道。
臧霸想到此,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这让冯超然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所以试探道;“臧兄,兄弟说句实话,其实渠帅对待兄长,可以算是无情无义,我们大可不必和其,一起陪葬!”
臧霸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其实也是粗中有细之人,当即听出冯超然话中有话,他认真的打量了冯超然一会说道;“军师,何出此言?”
冯超然未见臧霸暴跳如雷,就知大事成已,喜出望外的说道:“昨rì,马副渠帅那,传来消息说朝廷已派人前来招安!”
“招安?”从未听说过这词的臧霸面带疑惑道。
“臧兄,招安就是朝廷想给我们名分,合理的安置我们,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可以称为汉军,从此正大光明,有军饷有抚恤受百姓爱戴”冯超然诚恳的解释道。
男儿修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立志于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本是无可厚非,臧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年少轻狂被逼无奈,沦落为土匪草寇,最终走上了黄巾这条路,可是封侯拜相的男儿梦,从未因为时间的流失在臧霸的心中消失。
虽然跟随黄巾起义,不失为一条出路,但在臧霸心中土匪永远是土匪,蚁贼永远是蚁贼,怎能比到上堂堂正正的大汉官位,来的风光无限,荣耀万千,而这一切本对臧霸,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是现在却有个机会,摆在眼前,他真的不想错过。
臧霸当然也明白,天下没有免费午餐这个道理,他盯着冯超然低沉的问道;“条件?”
“只诛首恶,一切照旧!”冯超然面带笑容的回道。
听完臧霸沉默了许久,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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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的这些思绪王家当然是不清楚,其实也不必知道,从臧霸沉默不语态度上,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了,可是王家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意外和气愤。
因为对于臧霸的才能,当今天下没有比王家更了解的了,不管是从游戏中武力80的角sè,还是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多能证明,在黄巾军中武艺第一,统帅第一,臧霸当之无愧。
所以从一开始王家和其的感情,就搀杂了一种利用,理所当然也无杨云那般信任,但王家闻心自问,对于臧霸从无半分亏欠。
因为担心臧霸觉得,自己厚此薄彼,心生怨念,王家曾多次宽慰其,虽然现在仅仅是一位营长,但却是徐州黄巾军唯一的骑兵将领,从王家的设想里,骑兵是这个时代战争中,当之无愧的陆地霸主,怎能只有区区的七百,扩编当然事在必行的。
只是无奈现在条件有限,只要等到攻下“下邳城”,到时候钱粮充足,战马良驹必然垂手可得,而臧霸的官位,也将水到渠成。
当然这些在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笑话,“下邳城”久攻不克,所有一切许诺尽成泡影,而从吴敦,尹礼言语间,已然听出此次归降乃汉军,这也不失为一条好前程。
罢了!罢了!既然已无分毫兄弟情谊可言,何必强留,随他去吧。
正当王家失望透顶,准备抽身离去,可这时候一旁注意到众将,被王家三言两语,说的犹豫之sè表露无疑的马忠急切的说道:“诸位难道忘了,他王家如何杀伐决断了吗!小心他秋后算帐!”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当即帐内众人立即反脸,原本略显犹豫众人,此时面上尤如寒霜,眼中不时冒出杀气,而满脸悲伤的吴敦,尹礼等人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怎能比较王家寒心那,王家看着这下面一个个的人面兽心,抚摩着手中的刀,厉声大笑道:“好,好,好,我到要看看,哪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敢来取我王家的项上人头!”
王家百条人命不是白杀的,几个月的渠帅也不是白当的,当失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原本再三压制的怒发再也无法控制,爆发出无以伦比的暴戾之气,那一股股冰寒刺骨的杀戮之气,那一阵阵如山呼海啸般让人颤抖的威严之气,不断的充斥着每一个人,生出丝丝无力。
这时候一旁的习鹰也怒吼一声;“渠帅亲卫何在!”
只听帐随声附和道:“在!”
“锵!.......”顷刻间手拿利剑,武装到牙齿的亲卫,从营帐四面杀气腾腾,破营而进。
一时间大帐内杀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