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冷笑道:“这些名门正派枉称同气连枝!”李亦杰苦笑道:“也亏得他们不和,我和师妹才能逃脱。”二人互望一眼,均是满身的伤,想起那段苦战,仍是心有余悸,楚梦琳只关心一事,急道:“那么断魂泪呢?现在何处?”南宫雪忿忿道:“自是在祭影教徒手中,他们闯的祸却要由我们来背黑锅!我们非得抢回不可,多谢二位,我们这便告辞。”李亦杰道:“尚且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江冽尘忽的心念一动,道:“在下江冽尘,我表妹楚梦琳听闻断魂泪盛名,满心想一睹其庐山真面目,二位既要探寻,若不嫌弃,可否允我与表妹同行?”楚梦琳好生惊讶,江冽尘素喜独来独往,此刻却大是反常,先出手相助两个正派中人,又提出同行,实不知在打什么算盘,但也知他绝不会莽撞行事。李亦杰已大是喜悦,道:“如此甚好,二位武艺高强,只要不嫌我们累赘……”面色忽然转忧,叹道:“楚姑娘从未见过断魂泪,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根本不知那是何物,该怎生是好?”楚梦琳沉思道:“也就是说,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或许外貌甚为普通,并未引起我们注意。可能就是店小二手中的算盘,也可能就是我现下手中的这一只酒杯……”南宫雪笑道:“依我看来,可能是一对做工精致的耳环。”楚梦琳眼前一亮,拍手道:“雪儿你所言甚是,也说不定是一只玉镯!”她二人竟已将话题转向了自己喜爱的饰物,江冽尘只听得哭笑不得,向李亦杰道:“依李兄之见呢?”李亦杰道:“我也只是猜测,此物即名为‘断魂泪’,必是教人联想到伤心之物。”江冽尘沉吟道:“嗯。”李亦杰又道:“你看,不会是一具棺木吧?不会是一对痴男怨女流泪写就的诀别书吧?”江冽尘初时本听他分析得极有道理,万没想到说到后来仍是一般的无稽之谈,只闷闷的道:“我看不会。”
楚梦琳与南宫雪说得兴起,立时便要到玉器店中去看个究竟,江冽尘道:“玉器店么?话虽说得漂亮,只怕她们要把正事抛在脑后了。”李亦杰叹道:“那也没办法,我们两个就‘舍命陪女子’罢!”江冽尘不答,踏步便行。
刚出得酒肆,却见一人身着祭影教装束,似是有要事禀报。他寻思片刻,便向随之而来的楚梦琳耳语了几句,楚梦琳微微颔首,转头笑道:“雪儿,李大哥,我们走啦!”迅速将二人拉进了不远处的一家玉器店,江冽尘这才走到那祭影教徒面前,那教徒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江冽尘冷冷道:“免了,什么事?”那教徒道:“教主已经知道少主与小姐此行并未取得断魂泪,便命属下暗中查探,属下已得可靠消息,二日后武当掌门临空道人七十大寿,武林群雄将齐聚武当山顶祝寿,他的弟子绝焰要将断魂泪作为寿礼献上。”江冽尘冷笑道:“武当派么?却原来做的是那贼喊捉贼勾当!你让教主放心,此番我与梦琳定当不负他所托。”那教徒道:“是!少主若没有其它事,属下便先行回去复命,祝少主与小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说着,他人影便迅速隐没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