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步入玉器店,见楚梦琳与南宫雪正缠着李亦杰追问二人戴何种饰物好看,李亦杰叫苦不迭,见江冽尘回来便如见了救星一般,喜道;“冽尘,你到哪里去了?我第一次知道她们可比昆仑崆峒派的弟子更难对付!”江冽尘不答,只将刚才得到的消息转述一番,南宫雪道:“情非得已,我们也只能上武当山偷回了。只是这一次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贼’”江冽尘道:“那也不必,武当掌门寿辰,我们又怎可不去送上一份大礼。”楚梦琳道:“我倒有一妙计,他们不识得我与江……表哥,我们便混在那些人中直接上山。你二人可扮做一对已有婚约的富家子弟,可雪儿的爹极是顽固,非要李大哥以断魂泪为聘礼,所以你们没奈何,只能找武当掌门相商啦,希望他老人家大发慈悲,不要破坏了一对恋人的终身幸福!”南宫雪听道要与李亦杰扮做未婚夫妻,立时羞红满脸。李亦杰道:“梦琳,你有这番本事,我们便去天桥下说书,也可自谋生计。”楚梦琳笑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为你们弄些衣服。”李亦杰忽道:“拿了衣服就好,别伤无辜人命了。”楚梦琳吐吐舌头,笑道:“我们这一套你算是全知道啦!放心好了!”说完飞身而去。
二日后的武当山顶,确是宾客云集,热闹非凡,临空道长身披一袭白色长袍,兼之白须白发,却让人颇有“仙风道骨”之慨。他面露慈和笑容,与各路英雄一一致意,鞭炮响过后,众人齐道:“祝临空道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临空道长道:“众位朋友肯赏脸参加贫道寿筵,不胜荣幸,这便落坐吧!”江冽尘与楚梦琳亦寻了个偏僻桌前坐下,楚梦琳四处打量,道:“这武当掌门好大的排场!我的生日,爹可从没这么放在心上。”说着竟略有些难过。江冽尘并未理睬,只凝神细看,众宾客已纷纷呈上寿礼。少林派通禅大师差人送来一对铜铸罗汉像,临空道长谢过,便有弟子接过退下。崆峒掌门送上一颗宝珠,说道:“这是我早年游历西域时所得,将它配在身上便可百毒不侵。”昆仑掌门却是雇了一支舞龙舞狮队伍,显是精心训练,舞得煞是好看。群雄之礼俱是楚梦琳见所未见,看得津津有味,不多时寿礼已将送尽,武当一名道士正捧了峨嵋派一尊翡翠观音回房时,崆峒掌门忽的道:“在下等这一点点区区薄礼不足登大雅之堂,自是上不得临空道长之眼。”临空道长道:“此话怎讲?”崆峒掌门冷哼道:“我们已都听闻,道长寿筵上,武当高徒便要向您献上那断魂泪。令高徒为师尊寿辰如此费心,也真难为了他!”绝焰捧了一只盒子上前道:“不错,我确是要送给师尊。”说着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将盒子呈上。临空道长接过,楚梦琳与众人俱都睁大了眼睛,要一睹断魂泪究竟为何物。
临空道长常叹一声,缓缓启盒,众人目光瞬也不瞬,只见其中乃是一把翠绿色的短剑,做工极是精致,其腊如叶状,中脊起棱,至从末端延长成为圆茎。峨嵋派掌门忽道:“素闻此物自无影山庄被灭后便落到了祭影教之手,如今怎的却在令高徒处?”绝焰道:“我见到他们后决心即便死在他们手中,也要弘扬江湖正道。谁知他们竟那般不堪一击。后来就交出断魂泪苦苦哀求我饶命,师父常教导我们慈悲为怀,所以我教训了他们一顿后,令他们不可再做坏事,便放他们去了。”这一番话竟说得坦坦荡荡,楚梦琳低声道:“呸,这牛鼻子当真好不要脸,做那小偷小摸之事还敢说得这般大义凛然。若是教我们碰上了,且看是谁教训谁!”崆峒派掌门冷笑道:“何必出此狂言?祭影教若当真这般无能,却欺凌得我们这许多年,难道我们这许多高手还不如武当派一个小徒?你们若这般厉害,为何早不灭了祭影教为武林除害?”绝焰道:“师父常教导我们慈悲为怀……”峨嵋派掌门怒道:“对那般大恶之徒,也讲得慈悲么?那岂非是非不分,助长了他们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