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邻村的李大牛本就双亲早逝,平时以砍柴打猎为生来养活自己,听到江东来有做官的意念后兴奋得不得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包袱,还一个劲的说着水里火里追随左右的话,这份百分百的信任倒是大出江东来意料之外。
原来这大牛也十分痛恨那些脏官污吏的,从小目睹父辈陪受欺凌的他自然是愿意跟随江东来的,原本只想让大牛过上富足无忧生活的,这样一来,江东来倒是多了一位好帮手,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由于囊中羞涩,二人只得一路步行省吃俭用,风餐露宿之事常有之,一路走来可吃了不少苦头,三rì之后,江东来二人终于走出江源县,二人共同财产已仅剩二两银子不到,只不过,对于江东来来讲,这二两银子可是咸鱼翻身的本钱,来到这名为‘邻徐’的小县城里,江东来拉着大牛迫不及待找了一家赌坊钻了进去。
半个时辰不到,二人从赌坊出来,李大牛都被惊呆了,二两银子摇身一变便成了沉甸甸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大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口咬了下手臂却疼得直咧嘴,望向江东来道:“江哥儿,这,这,这是不是在做梦啊?二百两啊!这是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了,你这本事是几时学到的呀,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如此厉害,要是城叔知道……”
江东来冲大牛咧嘴一笑,打断了他的话,道:“大牛哥,这当然不是梦,这些不算什么的,要不你以为我还会去参加那种黑暗的科考?那样的话,恐怕我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也就别想完成了,有些事情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吧,现在我们可不能呆在这儿了。”
“嗯。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是不是找吃饭的地儿?”李大牛一脸茫然地问道,今天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呢。
“不行!但凡赌坊这种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进去过的人一向都是只能输不能赢的,所以今rì我仅赢了二百两便急于离开赌坊,即便是这样,如今我们也得赶紧离开这地方,不然到天黑之时,这地儿的夜里小鬼才最难缠呢,以防万一,走,咱们先去找辆马车。”江东来太知道赌坊这种地方的规则,特别是这种小地方,所以赢到了些银子他就急着要离开了。
邻徐县城虽小,可李大牛还是很容易找到了一辆马车,付给了车夫十两银子的高额订金,并说好等到达江边渡口再给十两银子酬劳,可直将车夫喜得不得了,在车轮滚动之前江东来又买了三十个馒头和水以备二人路上充饥之用,一切就叙后,照江东来的计划,二人直杀京都皇城,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京城。
京城一呆又是半个月,京城里最大的四家赌坊都留下了江东来哥俩的足迹,京城之地鱼龙混杂,想当初江东来一到京城,就立即给自己和大牛各自买了一套锦袍着身,活脱脱的一王孙公子带着随从,每次进赌坊里赢他个几万两银子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京城这地方,谁都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又是哪位大人或王候世家里跑出来的公子哥,赌坊就算是吃了亏也没有一个吱声的,何况几万两银子的数目对他们来讲可谓是九牛一毛而已。
一开始,李大牛是不明白江东来的意图,有一天还忍不住问江东来:“江哥儿,我们来赌钱能赢就成了,为何还得将自己装扮成这付油头粉面的德xìng,还有,既然你每次都那么厉害,又为何不一次就捞他个够本而要今天跑这家赌坊,明rì又跑另外一个赌坊去,还时不时输出去万把两银子的,我怎么觉着你这是在瞎折腾啊?”
“嘿嘿,才不是瞎折腾呢,嘿嘿,学着点吧……”
半个月时间下来,江东来大杀四方,狠狠地刮了整整五十万两才收手,一路打听去到吏部,捐了个没人看得上的偏远地区正七品西疆县知县,居然只花去了两万两银子;当然,还有一万两全被他孝敬了吏部的那些大大小小老爷们,将吏部老爷们哄得跟什么似的,江东来离开之时,一个个还在祝他早rì升官发财呢。
“老大,给吏部那些家伙们送银子也送了,你想要的西疆县详情我们也大致都到手了,那是不是要早些去赴任才是呢?”
“不要这么一付迫不及待的样子,你以为当官好玩啊?再说了,我在此地逗留这么长时间,可都是为了对西疆这些年的大小事务都有所了解而已,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是该早些动身了,提前几rì到那边先了解下风土人情还是好的,走吧,直杀西疆县!”
华文四十三年三月十八,空缺了整整有一年零三个月的西疆县知县之职终于又有新老爷来上任了,一身正七品官袍的少年知县面带微笑端坐于公堂之上接受着各级下属们的参拜,大堂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已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长串的繁锁的礼节完成后,各下属官吏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忙公务,交接过来的西疆知县大印也被新知县放置于公案之上,知县大老爷一身崭新的官袍与陈旧不堪的县衙公堂显得格格不入,这位新县太爷正是刚刚从京城一路上平民装扮到此地上任的江东来。
交接仪式一过,外边的老百姓们便开始对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知县老爷品头论足起来,公堂上左右站立的衙役们也个个散慢至极,有几位胆大的还自顾谈起了自己的私事来,站立江东来身旁的李二牛可忍受不了了,眉头几皱之下就想冲向前发话,但被江东来使眼sè给拦了下来。
江东来还是那样,一脸的波澜不惊,面带平静的笑意双目扫遍全场,在堂下众人猝不及防之下他手中的惊堂木重重地砸在公案之上,暂时将全场的镇得鸦雀无声,等众人从惊慌中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公堂zhōng yāng位置。
“西疆的百姓们,大家好啊,我叫江东来,也就是你们这儿新任的知县,往后各位有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到县衙来找我;话说回来,大家可能都还不知道吧,不错,我江东来就是个捐官,‘千里当官只为财’这是古之名言,如果我自己说我不是贪官,你们肯定也不会相信,但事实是怎样我江东来会用行动来证明,本官要让你们明白:‘天下的乌鸦并不一定全都是黑的’,嘿嘿,有本官在,本官不会让哪怕是一名西疆百姓饿死街头的!请各位记住我的话。”
江东来的话让全场足足静了好一会儿,趁着大家发愣之即他已经又回到自己公案上,半刻钟后,看热闹的百姓们见没啥新鲜可瞧的了,大家也就渐渐散去,留下的几名年轻读书人还在此对着知县大人上下来回打量着,只见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小秀才首先打破沉静,只听得他对身旁另一名秀才道:“石皆兄,这位知县老爷言语真切,莫非真是位好官?”
那称为石皆的秀才转过头,回道:“贤弟,你涉世未深,不明白其中之奥妙也是理所当然,这年头天下哪还有不贪的官员,不然,你以为人家捐官是所为何而来的?走吧,还是回去苦心钻研书本才是,只能等咱们自己将来高中皇榜,也许,才能有机会造福一方啊!”
“嗯,石皆兄说得有理,唉!也不知我西疆地界还要历经多少磨难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