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迅掀起眼皮,又是一笑,竟带着几分调皮:“爷儿总不知说什么,好不好聊。。。。。。”
李凡宝马上对自己‘未经世事’感到一阵心酸,轻声说:“爷儿该说点儿什么,……尽管只与爷儿睡觉吧。”
咳咳。。。。。
李长祈捻袖抹掉唇角的水渍,专心欣赏那童子的认真劲儿,想他幼年时期,也曾如此用心于琴乐上。
仓迅抽了抽嘴角,未曾想如此玉面郎君,心思却淫/秽至极,他缓缓起身移步至窗边。
李凡宝压力很大,他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有说过那句话,书里说,那是流氓的言语。他眼睁睁的看着仓迅站在窗前,孤寂的望着窗外的黑夜。
“奴家卖艺不卖身。”
这哝哝细语听在李凡宝耳里简直好比晴天霹雳,劈地他一时忘了自己今天来是来要人家身子的,李凡宝低下头:“对不住。”
半响,未听见动静,李凡宝起抬头,仓迅像是在遥想着什么,唇微动:“奴家这倒不是装什么清高,奴家想着,若是遇上一个疼爱奴家的人,奴家什么都愿意给。”
说着又停下,似乎在措辞。
李凡宝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执着他的手,一脸虔诚:“世上良人千千万万,总有一个是你的。”
仓迅望向李凡宝的眼里满怀感激,扯唇笑的勉强,他道:“想奴家幼年时期,家里也是书香门第,父辈世代在朝当官,奴家幼时是极聪明,有为官的神韵的,家里长辈原本想让奴家读好书,上朝堂。”
仓迅似乎被牵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脸撇自一旁。
李凡宝懊悔万分,揽着仓迅的肩坐到矮榻之上,自己蹲在榻边。
“不想,在奴家还年少,无事故之时,家族却骤然败落,那时奴家仅是一个八岁的娃娃,虽书已读了不少,但离考科赢名利不知隔了多远,曾经的亲友,落没的落没,未落没的对奴家也是紧闭大门,不曾闻问。”
“哎。”
“奴家日行彷徨路,夜宿滴雨屋檐下,不久饥寒交迫便开始折磨奴家,奴家的天资惊国容貌差点就毁了。”
“真是。。。。。。”李凡宝敛眉,惋惜。
“我佛慈悲,正在这时一番贵妇打扮得女人说要奴家做他儿子,好吃好住,并助奴家进京考科举,那时年少如初春嫩柳,何曾知晓,这污秽烟花之地便是那好吃好住的地儿,如此一来,六根清净的奴家十分贞烈,并不肯就范。挨打,挨饿,寻死之后,被转手许多次,才渐渐明了,透彻,若好好听话,赚取多一些银两,早该赎了身子了。”
“。。。。。。,仓迅现如今有何打算。”
“赚取许多银两,赎身后,读十年寒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仓迅看着李凡宝,眼光灼灼。
李凡宝回望——真真是美人如玉呀!他侧身趴在矮榻边沿,左右上下里里外外轻轻地抚摸着仓迅的玉手,仰着脸眼眸里水汪汪一片:“真是世事无常啊!”
“谁说不是呢,想,奴家现年还年长姜爷儿几岁,竟。。。竟…。。。”一时间仓迅拢眉,百感交集。
李长祁手支着脑袋,眼看着帐外的童子,专心致志的勾指挑着琴弦,耳听着身后榻上狗男男的轻侬细语,嘴里含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磕在瓷碗边上,清脆的叮叮声时不时在房里响起。
仓迅手撑着膝盖坐在榻上讲述过往旧事,一脸痛心疾首加追悔莫及,说着说着便哽咽了,抖着娇俏唇,撇头以袖作巾抹了一把伤心老泪。
李凡宝何曾见过如此场面,顿时觉着心尖儿上都惆怅了,他爬上榻自上而下的抚着仓迅柔软黝黑的发丝:“好男儿,本该志在四方,仓迅你虽落入这靡靡的烟花之地,却还依旧留有这高尚思绪,小生自叹不如。”
仓促抿嘴一笑,笑的十分凄楚婉转:“见笑了。”
竟不过片刻,李凡宝的手便来到仓迅的腰臀间,他只觉手中一片轻软温热,不经意的手指轻轻一拢。。。。。
“唔。。。。。”
砰!
一阵香气扑鼻,满世界都是暖暖香香的,李凡宝低头心虚的瞅着仓迅伏在他怀里轻喘,手下着力捆紧。
李长祁眯眼揉着下巴,盯着帐外将那弦勾地优雅的不得了得手指深思。
李凡宝下巴越过仓迅的头,将仓迅的脸夹进颈脖里匆匆道:“爷儿真是心疼仓迅了。”
仓迅一颤,道:“如若爷儿有心思,待仓迅诚心,仓迅宽衣解带从了爷儿也是想当然的。”
“嗯?”这额不仅看着如凝脂般光洁,连触着也暖暖香香的,李凡宝一脸舒坦的低问。
怀里人挣了挣,仓迅抓着李凡宝的前襟,拧着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撑着手臂仰头,秀发倾泻了李凡宝一身,眼里片刻波转生辉,他看着李凡宝的眼,似是自语:“说是爷儿的,就是爷儿的。”
唇与李凡宝的下巴不到一指距离,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扫过李凡宝的下巴,在他的唇上打圈儿,然后散去。
李凡宝按耐着怦怦跳的心,垂下眼皮,眸凝着仓迅的眼,两两相望,二人迟迟没有言语。
噌。。。。。。
琴声骤然高亢,起初那婉转低迷的乐曲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这高亢起来竟一发不可收拾,可谓是激情四射,豪气冲天,连那直直垂挂的帐子也无风自动了起来。
这一下子刺激了李凡宝,他敛着眉,他按耐不住了。
仓迅十分会意,婉转的嗔了李凡宝一眼,轻笑一声:“爷儿吃些果子吧。”说着挣了李凡宝的手臂,倾身手伸到案几上,整个人因为身子前倾,腰身被拉长,滚动的喉结在李凡宝眼前显得异常可口。
‘咕咚’
李凡宝闭着眼吞一口。
仓迅自案上端了一盘通体碧绿的果子,又窝进李凡宝大敞的胸膛里,见他紧闭着眼,不自禁的娇媚笑出声儿。李凡宝闻声儿张开眼,看着仓迅二指拈了一颗绿油油的果子,在指间揉捻两番,送到他嘴边。
**这玩意儿,得是行家才有味道,李凡宝自认那堆在书房里成了一座小山丘的字画儿一直不懈怠的传授与他浑厚的功力若到发挥时已然浑然天成,遂他十分信心满满。
李凡宝微启口,舌尖儿在果子上绕了一圈儿,又躲回去,随即在仓迅隐含笑意的眉眼下,牙合了那果子,唇状似无意的吮了一口仓迅没有退回去的指,仓迅竖眉,啊了一声,状似无奈的撇着嘴轻刮了一下李凡宝的嘴角,攀着李凡宝的颈脖,立起腰,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些该划的,不该划得地儿,惹得李凡宝口里含着果子,痴痴笑的吃力,却并不躲闪。
李凡宝顺着仓迅的力,张开双腿,待腿间满满,又欢喜的紧紧缠绕住,仓迅缓缓压低身子,故意把脸端端的对着李凡宝半响不动,含笑的眼眸,湿热的气息,扰得李凡宝不得不抛开仅剩的最后的矜持,耸头欲把果子送进仓迅的嘴里。
不想,仓迅是真的故意了,轻笑着仰脖子,如此李凡宝耸,他便退。
轻吟嬉笑。
直到感觉后颈钝痛,仓迅才轻喘着瞪着媚眼儿收敛了下来,此时李凡宝已是曲着膝半仰躺于榻上,他则趴伏在他上方,双臂撑着上身,尽管李凡宝并未施力为难,可这姿势还是十分难为他。
李凡宝眯着细长的眼,含着果子轻捻仓迅的唇,直到仓迅伸出舌在上面划了一圈儿,舔出一道水痕,李凡宝才扶着仓迅的纤腰起身,让他微微调整姿势,仰躺于榻上。
若要**调的放的开,豪迈的声乐是不能少的,李凡宝觉得如此良辰好景坚决不可为虚设。
想必从小便在妓馆里呆着的人,日夜入眼的东西就是李凡宝望成莫及的,遂着实在这方面有些成就,虽说仓迅全身透着股儒雅劲儿,笑的规范,可当真要耍起来,
真是美死了李凡宝了。
仓迅似笑非笑的仰躺着,容颜更是显得俊俏无比,手指缠着李凡宝垂于二人之间的发,绕了三四圈儿,轻轻一扯,李凡宝软着骨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尖嘴含着果子往仓迅下巴上蹭,仓迅微一侧头,张口衔住已然凑到自己唇边的果子,舌在果子上绕了一圈,盯着李凡宝的眼,微微推了推他,伸手自盘子里又拈一颗果子,嘟起嫩粉的唇,果子颤颤巍巍的立在唇顶端,李凡宝显然很是会意,含着自己嘴里的果子去蹭仓迅唇上的果子,舌尖顺着果子顶端一圈一圈的绕,仓迅跟着也启口,果子半数滑进口里,他伸出舌与他一起走相反的方向绕。
那绿油油的果子就是再长了多可人的眼睛,这么转法儿也顶不住了,几次要溜出未溜出来之际,仓迅的反应总是很快的,或偏头,或齿含,以保持果子只在二人唇见小幅度滚动。
李凡宝激动万分,这仓迅实在是懂事,这张嘴儿真是。。。。。。,可人儿就是可人儿,除了嘴上功夫灵活外,那手,
呵。
那手原本刚刚还在隔着衣衫,触摸着自己的胸膛,这会儿,一眨眼,竟十分乖巧的钻进袍子里了,今儿虽然穿的体面,但庆幸的是,穿的并不多,那手在他腹部碾转反侧,若仔细感受些,那环绕了满屋子的声乐与仓迅的手动起来的节奏十分相似,想必这仓迅必是通声乐之雅人。
这手只要再往下一点儿,就好了。
李凡宝轻喘着分了心思,舌上面便怠慢了,仓迅合着唇重重的吮一口,发出极其暧昧的水渍声响,许是用了些法子,李凡宝口中的果子应声而落,在榻上翻翻滚滚,离了二人三尺距离,李凡宝急忙去寻那果子,毕竟绿油油的在粉红的褥上很是显眼,李凡宝瞅着它,爬过去,待李凡宝的唇刚凑上去叼起圆溜溜的果子,身子便自背后给人翻了过来,面朝上。
屋里似乎吵闹的厉害,身上的手在袍子里绞弄得身子一阵热燥,李凡宝拢着眉扯身上的衣衫,一阵温热清香的气息带着冰凉的触感碰触到自己的嘴角,他的脸轻蹭着冰凉的果子,这一丝丝凉意,还经常左滚躲右闪,让他欲罢不能。
忽然,胸口一片凉意,他用手肘支起身子,一颗通体碧绿的果子在仓迅的舌下,像是活了一般,在他胸口滚捻,翻转。
仓迅垂着眼皮,发丝几乎遮住了整个脸庞,跨在他腰际,低低的伏在他胸前,舌顶着果子,百般逗弄,意识到上方一双眼灼热的看他,他用牙合住果子掀起眼皮,勾唇一笑,这笑似赤/裸,又似婉约。
李凡宝撇开视线,脖子向后仰去,而后感觉喉间几处冰凉来去磨碾他的动脉,湿热的气息轻轻浅浅的喷洒在他的肌肤上的,渐渐那冰凉之意没有了,一个柔软湿热的软物在他脖子上打圈儿,舔吮,发出极其华丽的水渍声。
继而又有硬物在脖子上磨砂,轻齿,他微微睁眼虚晃得看着帐顶,酥麻感开始在全身蔓延。
“嗯~~~”伴随着轻喘,表示舒服的叹息,又重又长。
不过片刻,这会儿只有冰凉凉的硬物,又冰又硬!
陡然,噌。。。。。。
一股外力随着震耳的硬物碰擦声,刺穿了李凡宝的迷醉,他侧卧在榻上,眼前人影,刀光,折扇,琴,琴弦,绿油油的果子交替乱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