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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繁星挂幕

书名:娇妻手札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顾语枝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王来获得荣华富贵吧?他的志向,也许超乎我的想象。而他应该也不只是天天坐在树上悠闲度日那么简单,他应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 也许是一颗棋子, 也许连棋子也算不上。

    “哦,对了,”他语气突然恢复正常,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记得以前, 云王曾经看上过一双清澈的眼睛,可是那双清澈眼睛的主人却长得太过丑陋粗鄙, 于是……云王便将那个人的眼睛挖了出来, 用冰镇在了冰库里……”

    什……什么?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容非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难道他在暗示我的长相……

    冷静!冷静!我长得虽然跟“倾国倾城”没半点关系, 也不至于丑陋粗鄙吧?应该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吧?

    我咽了咽口水,一边是剧毒, 一边是可能被挖眼睛,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容非轻笑一声:“不必对自己这般没信心, 赶紧回去罢。”说着便转身离开。

    你妹!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 既然知道我会多想,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来吓我啊?

    混蛋!

    作者有话说:

    容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十一也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咳咳, 泥垢了!

    求包养, 谁包养了十一,十一就和她下棋【严肃脸

    第四章

    捉弄

    揽夏训练很严格,真的,这十天我快被她弄死了……所以,我用尽了各种方法,终于搜集来一小包泻药药粉,就等着合适的时机放进揽夏要吃的东西里,让她拉个一两天,这样我就能稍微休息几天了……

    “又偷懒!”揽夏严厉的眼神甩了过来,我一凛,不敢再乱想,乖乖地练起舞步来。

    过了好一会儿,揽夏才道:“先练到这儿吧,你回房去,吃过午饭再继续。”

    “是!”我立正,敬了个军礼,声音嘹亮地应答,趁着她还莫名其妙,忙抿嘴笑着跑出房间。

    刚跑出房间,便撞在一个人身上。我揉着撞痛的鼻子抬头,好吧,眼前站着的不是容非还能有谁?

    “公子好。”我低下头冲他道,语气是恭谨的,心里却在腹诽他。

    从那天之后,他便经常会来看我训练,有时只看几分钟,有时会看好一会儿。我知道,他是亲自监督呢,看我能不能在三个月后达到他所设定的要求。

    容非“嗯”了一声,道:“到吃午膳的时候了罢。”

    “是,小的准备回去吃饭了。”所以您老人家能不能让让?

    “既然还没吃,你便随我一道去吃吧。”容非刚说完,便往回走,根本没征求我的意见。

    我没法子,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容非有自己单独的用膳厅,但是在夏初这样凉爽的日子,他经常命人将膳食拿去荷花池旁边的荷花亭里,便在那里用膳。

    到了荷花亭,容非慢悠悠落座,然后招呼我也坐下。

    石桌上已经摆满了东西,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些天,为了控制我的体重,揽夏将我的膳食安排得几乎全是素菜,连半点油荤都没有。现在,这些东西完全将我的食欲都勾起来了。

    我抬头看了眼容非,他不动筷子,我怎么好意思先吃?

    似乎知道我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执了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我碗里:“吃吧。”

    他这么温良的样子倒让我很不习惯,虽然算不上了解他,但我知道这样的他绝不是真正的他。

    不过,肉是真的,我也就不再客气,风卷残云般地吃起来。

    吃饱之后,我才注意到容非才慢条斯理吃了一点,而菜几乎已经被我吃完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却浑不在意,只道:“怎么,揽夏没让你吃饭么?你倒是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没有啦,”刚才毫无形象的样子被他看到了,总归是女孩子,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很久没吃肉了……”

    “以后便让揽夏给你做几个荤菜。”他温温和和道。

    说实话,这样的容非让我觉得很别扭。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了解他,但我觉得容非可以是漠然的,可以是霸道的,可以是乖邪的,可以是高傲的,但是温和绝不适合他。这样的温和就像是一种伪装,像是一个面具,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咳咳咳,想远了,我将思绪拉了回来。

    “公子还有事么,没事我就下去了。”

    “厨房里放了一些点心,你将它给我拿过来。”容非站起身,如往常一般站在亭子边,看着荷花池里四处悠游的小鱼儿。

    “好。”我应了一声,便往厨房去。

    到了厨房,果真放了一盘糕点,我向厨子说明来意,他便让我拿了去。走在路上,看着这盘糕点,突然手痒起来,很想将原本打算用来对付揽夏的泻药用在容非身上。

    因为,我想看看翩翩公子捂着肚子奔向茅房的样子。

    神啊,原谅我的恶趣味吧,我将盘子放在一边,伸手拿出了我一直贴身带着的泻药。

    将糕点给容非,我便假装离开了,然后躲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偷偷观察。

    可是,容非一直在观鱼,根本就没理那盘糕点。我失望不已,因为等会儿就到了下午开始训练的时间,如果我没有准时去的话,被揽夏亲自逮到,我会死得很难看。

    再过了一会儿,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只能离开,去揽夏教习我的院子。

    呜呜呜,不能看到美男捂着肚子去茅房的镜头,真是太遗憾了。

    到了院子里,看到我平时休息时坐的椅子旁边的桌上放了一盘吃的,我欣喜不已,原来揽夏对我还不错!

    走过去拿了一个塞进嘴里,便吃边觉得不对,咽下嘴里的这个,我问道:“揽夏,这个东西……”我指着糕点。

    “哦,是公子赏的。”揽夏一副“你快点感恩”的神情看着我。

    回来的时候心情太好,所以看都不看就吃了,原来就这是我下了泻药的那盘糕点!混蛋容非,居然派人从另一条路以更快速度将糕点送了过来!

    还没腹诽够,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茅房我来了……

    晚上,又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满室寂寥。

    来了十天,我和

    秋染园里的大部分仆人都混熟了,经常在休息时,给他们讲故事。天南海北地讲,看过的小说,看过的动漫,甚至在论坛上看过的一些故事,我都稍稍改编拿来讲,一众仆人对我很是崇拜,一到我休息时间就自动自发地跑了过来,每天的生活都是热热闹闹的。

    白天,日子在练舞和讲故事中度过,倒也不觉得难熬。

    晚上,就经常失眠。

    这两天还好些,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还经常做噩梦。梦里,爸妈给我设了灵堂,棺材里放了我经常穿的衣物,抱着我的照片哭。我能看到他们,却发不出声音,伸手去抱他们,他们的身体却穿过了我的身体。原来我只是一缕魂魄。

    醒来时,眼睛经常是湿润的。

    振作!振作!我大力往脸上拍了两巴掌,声音清脆有力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既然穿越过来是在秋染园,那么我一定也能在秋染园找到回家的路。嗯,我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不能放弃。

    第二天,脸肿了……

    揽夏嫌弃地看着我,然后给我扔了一个小瓶子:“将药粉撒在热水里,然后用浸了热水的帕子捂捂脸,应该能消掉一点肿。”

    “揽夏最好了!”我撒娇似的扑到她身上,朝着她笑。

    果然,一贯冷清的揽夏很无语地拨开我的手,脸朝向一边,声音冷硬:“你快去啊,等会儿就要开始练习了。”

    哈哈,这样的揽夏最有趣了。

    拿着小瓶子准备去厨房打热水,路上又碰上了容非。

    “公子。”这两天容非的活动频率高了起来,不再整日坐在紫竹林里,而是经常在院子里转转,因而我遇上他的几率也高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了?被蚊子咬了?”容非颇“好心”地问道。

    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

    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敢情秋染园养的都是非洲大蚊子啊,被咬了能肿成这样!

    我也懒得跟他说,就默默低头:“公子还有事吗?”

    “后天给你放一天假吧。”

    “放假?”我没听错吧?我欣喜若狂地抬头,瞬间感觉容非顺眼多了。放假就可以睡一天懒觉了,也不用再理会揽夏的疯狂训练……

    他在我的目光下悠然自得地开口:“嗯,后天我要在秋染园举行一个宴会,你照常起来,换上童仆的衣服,来宴会上帮忙罢。”

    泥煤!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放假!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我去帮忙……

    “因为我人手不够。”他说得轻松,然后越过我往回走。

    你那么有钱,会人手不够?摆明整我!我朝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左勾拳右勾拳旋风腿暴风腿轮番上,不能打死你也要假装你打死你!

    突然,走得不远的他转过身来,我一惊,收不住势,只能勉强将腿架在了一旁的护栏上,做出拉伸锻炼的样子,顺便扯出一个笑:“我在锻炼身体,锻炼身体……”

    他似乎微弯了一下嘴角,然后什么也不说便离开了。我心里惴惴,总觉得他看到我朝他背影报复的模样了……

    后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早照例被揽夏挖起来,套上了一件小厮穿的衣服。问她们几个是否一道去,揽夏一脸傲娇地表示她们今天只管休息。

    这差别待遇啊……

    宴会是在外院举办,我由着容叔领出去,头一次看到了外院的样子。外院比内院还要大,精巧程度也不下内院,毕竟是门面,想来容非也是个好面子的人。

    我出去的时候,宴会上已经来了好些人,长相一般的有之,长相俊美的有之,但仍不及容非的样貌,长相奇特怪异的也有,总之各色人等似乎都聚全了。

    这次的宴会是露天宴席,在一片平整的草地上,摆放了几十桌矮桌,每桌矮桌旁放置一张席子,可坐两人。容非作为主人,单独置了一桌一席。另有几个人也是一人独享一桌一席,想来身份较他人高贵。

    “拿上,去给公子们斟酒。”手里忽然一沉,容叔将一个放了一壶酒的盘子拿到我手上,我赶忙接过。

    第五章

    路遇猥琐爷

    出于先宾后主的原则,我拿了酒壶往宾客席上走,依言斟了一圈。在给一个长相普通,穿了浅绿色长衫的男子斟酒时,感觉他似乎在看我,于是下意识抬头看去,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我忙撇过眼光,眼角余光却看到他仍浅笑地看着我。

    这人有毛病吧,我心里不快,于是赶紧将他的酒杯斟满,慌忙走开。

    在给其他人斟酒时,还能感觉到背后有道目光一直尾随我。我心里老大不爽,感觉就像被人莫名其妙跟踪一样糟糕。

    到了容非跟前,他微微眯眸,笑道:“还真像个小厮。”

    切!我懒得理会他,斟了酒便准备退至一边。

    还没来得及走开,就有一个秋染园的家仆跑了过来,躬身道:“公子,太子今日突然染恙,差了管家过来致歉,说是今日来不了了。”容非听罢,颔首:“无妨。”

    太子是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按理说他想不来便不来罢,就算差人来致歉,派一个小厮足以,却还亲自派了管家登门道歉,可见容非的面子大得很。不过这些天我见容非倒是悠闲,似乎在朝中并无任何职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算了,想这些干嘛,反正和我没什么干系。我见宴会上似乎没我什么事了,便凑到容非身侧,道:“公子,现在没我什么事了,那我退下了。”

    “谁说没你什么事了?”容非示意我看他的酒杯,里面已经空了。

    我连忙给他斟上,听到他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在我耳边:“你今天的任务便是负责斟酒,谁的酒杯空了,你便斟上,倒是比你每天的训练要轻松很多吧?”

    我无语,只得像个苍蝇一样在宴席上乱窜,忍受着那道令人不舒服的目光。

    这个所谓的春日宴,倒更像是一场诗会。众人仿佛心照不宣般,只是谈论诗词歌赋,没有涉及到任何政治问题。也是,谁会傻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政治问题,不过根据我的直觉,这些人中必定有不少人已经为容非所用。

    那么,容非培植自己势力的目的是什么?篡位么?那么太子怎

    么会放心与他交往?

    忍不住又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办法,以前电视剧看多了,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这个世界五国鼎立,就如同中国历史上的春秋五霸一样,一定很复杂,至少绝不如表面这般太平。

    而这座秋染园便如同一道结界,将外界完全隔绝了,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当然,对于我这个服下□□却不想死的人来说,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容非是怎样的身份,都与我没多大关系,我要做的只是,在三个月内找出回家的办法,然后云王大寿之后,向容非讨了解药,当即便赶紧回家。

    这个世界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我很想家,想爸妈。

    可是想回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不止一次跑到我掉落的地方,蹦跳踩踏,希望脚下的土地能够突然不见,变成一个黑黝黝的大洞,将我吸到我原本的世界里去。然而,每次像傻子一样跳了十多分钟中,脚下却没有任何变化。

    唉,老天爷你要闹哪样,竟然这样耍我……

    正凝神想着东西,肚子的不适猛然将我唤醒,我……想上厕所了……

    跟容非告了假,我奔到内院,解决问题之后,一身轻快地走出来内院,却在转过一座假山时,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浅灰色衣衫,长相一般,目光靡靡,让人很不爽。

    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却知道,席上一直追逐我的那道目光,是他的,因为我曾悄悄地打量过。

    看起来他来者不善,我垂了垂目光,轻声道了一句“公子好”,便准备绕过他离去。

    手腕被遽然拉住,我有点犯恶心,因为我最讨厌和陌生人拉拉扯扯了。

    “敢问公子有何事?”我堆出一个笑,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才克制住自己爆粗口的**。

    “爷看上你了,跟爷回府吧。”猥琐爷一脸“你真是三生有幸”的样子看着我。

    我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最后还是忍住,毕竟我在这个世界里无依无靠,也不知眼前这位猥琐爷的身份,万一是个大人物,惹恼了他,我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爷,我是秋染园的人,怎么能跟您走呢?”语气之温婉,让我自己都禁不住虎躯一震。

    “无妨,以爷与容公子的交情,向他讨一个人而已,小事一桩。”猥琐爷笑地愈发猥琐。

    我去你大爷的!

    连连后退两步,我努力在思考,这时候跑到宴会上去,容非是会将我顺水推舟送给眼前这猥琐爷呢,还是为了云王大寿,而将我救下呢?

    我不确定,毕竟不知猥琐爷身份如何,若是身份显赫,那么容非也许会为了与他的关系,将我交出去,毕竟给云王献舞这种事,还可以另找他人。

    猥琐爷走了过来,我又后退,猛然想起什么,大叫:“我是男的!”

    猥琐爷邪魅狷狂地一笑:“爷就喜欢男的!”

    “……”

    被他的话愣住了一秒,随即笑自己大惊小怪,断袖古来有之,自然架空世界也有。

    我松了一口气,忙改口:“我其实是女的!”

    “爷不信!”猥琐爷似是生气了,“你这唇红齿白的样子,分明就是娇弱的小美男儿,才不是女子。”

    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是男子,我欲哭无泪,虽然我是小胸你也不该这么歧视我啊!

    猥琐爷又逼了过来,我正琢磨着怎么对付他,他已经三两步将我困在了假山与他手臂之间,脸距离我不过十厘米。

    “今夜爷就让你在爷身下承欢。”他往我耳边哈了一口气。

    是么?

    “断子绝孙腿!”我提起脚往他□□踢去,趁他吃痛,赶紧推开他,蹭蹭蹭跑远。

    爷,以后您就在别人身下承欢吧。

    “你!”猥琐爷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什么你?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管你什么来头,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打定主意,我也不管他在背后哀嚎,只一个劲儿闷头往前冲。

    才冲出两步,猛然撞在一个人身上。我一惊,猛地顿住脚步,朝前方看去。

    我想我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眼前这个穿了紫衣的男子。他五官长得俱是极好,拼合在一张脸上更是显得艳光照人。对,就是一个“艳”字,却不是庸脂俗粉的俗艳,而是一种干干净净的傲艳。但是,他虽“艳”,却绝不会让人有他是女人的感觉。

    这是我在个世界看到的唯一能与容非媲美的男子,不过他们俩的美却不尽相同。容非是冷感美,初初一看会被震慑住,长久以往不会再被摄住,但他的美却已经融进了你的思想里,久久流淌。而眼前这紫衣男子的美,却是初看惊艳,再看仍是惊艳,美得太明目张胆。

    此时,他嘴角挂了一抹笑,桃花眼慵懒地往上挑,悠悠闲闲地站在那儿看着我。

    “你看够了么?”他伸出手往我眼前晃了晃。

    我慌忙回过神来,真没出息,不就是一个漂亮男人吗?

    “看够了,那么奴才先走了,公子请便。”我朝他行了礼,就要离开。

    哪知猥琐爷此时捂着裤裆追了上来,口内叫道:“紫公子,莫让他跑了!”

    完蛋!我拔腿想跑,紫衣男子伸出长臂,一下子挡住我的去路,眼睛里闪烁着看好戏的期待:“小子跑什么跑,若是你没做错事,我会替你做主的。”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狼狈为奸啊?我瘪瘪嘴,赏他一个白眼,认命地停了下来。

    猥琐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向紫衣男绘声绘声地讲述了我费尽心机勾引他,被他拒绝后,阴狠恶毒地踹他裆部的卑鄙行径。

    末了,他下了总结:“这厮阴狠毒辣,实在不适合留在容公子身边。若是哪日趁容公子不备,向容公子下毒手,那可就遭了。所以,不若将他交给我处理,我一定让他此后再不能为非作歹!”

    听了他的讲述,我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看他那谄媚的样子,想来他的身份应在容非之下。于是我安心了,好歹我是容非选上给云王献舞之人,他不会为了这么个瘪三把我扔出园子的。

    紫衣男听罢,转向我,笑吟吟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想了想,演戏而已

    ,我也会。于是,扯下头上束发的发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本是容公子手下一名舞姬,今日奉命为诸位贵宾斟茶倒水,闲暇之余来这里逛逛,却遇上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将我当成了男子,一定要与我行鱼水之欢,不料太过激动,以至于不小心撞上了假山凸起的一角……”

    话毕,紫衣男肩膀微微颤动,想来应是在忍笑。而猥琐爷已经臊得满脸通红,却仍旧劈手指着我:“胡说,明明是你踢了爷!”

    “我一个弱女子,也能将您踢成这样,那么您……”弱爆了呀。

    紫衣男子却是再忍不住,竟当场笑了出来,笑罢,还不理人家,直接转向我:“你就是前些天掉进秋染园的小丫头?”

    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然而我还是点了点头。

    紫衣男子这才看向猥琐爷,煞有其事地道:“这个小丫头可是容非的新宠,想来容公子是不大乐意交给你处置的。”

    猥琐爷一听,忙摆手:“既如此,这丫头自是由容公子处置。”

    “那你……”紫衣男子看了一眼猥琐爷的裤裆,意味深长地问道,“好些了么?”

    猥琐爷一怔,反倒欢喜起来,直躬身笑道:“多谢紫公子的关心,我没事了!这小丫头的事我便不追究了,只是你这小丫头以后别满嘴谎话才好。”

    “彼此彼此。”

    我的确说谎了,难不成你说的便是事实?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

    猥琐爷被我一噎,拂袖离去。

    王来获得荣华富贵吧?他的志向,也许超乎我的想象。而他应该也不只是天天坐在树上悠闲度日那么简单,他应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也许是一颗棋子,也许连棋子也算不上。

    “哦,对了,”他语气突然恢复正常,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记得以前,云王曾经看上过一双清澈的眼睛,可是那双清澈眼睛的主人却长得太过丑陋粗鄙,于是……云王便将那个人的眼睛挖了出来,用冰镇在了冰库里……”

    什……什么?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容非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难道他在暗示我的长相……

    冷静!冷静!我长得虽然跟“倾国倾城”没半点关系,也不至于丑陋粗鄙吧?应该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吧?

    我咽了咽口水,一边是剧毒,一边是可能被挖眼睛,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容非轻笑一声:“不必对自己这般没信心,赶紧回去罢。”说着便转身离开。

    你妹!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既然知道我会多想,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来吓我啊?

    混蛋!

    作者有话说:

    容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十一也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咳咳,泥垢了!

    求包养,谁包养了十一,十一就和她下棋【严肃脸

    第四章

    捉弄

    揽夏训练很严格,真的,这十天我快被她弄死了……所以,我用尽了各种方法,终于搜集来一小包泻药药粉,就等着合适的时机放进揽夏要吃的东西里,让她拉个一两天,这样我就能稍微休息几天了……

    “又偷懒!”揽夏严厉的眼神甩了过来,我一凛,不敢再乱想,乖乖地练起舞步来。

    过了好一会儿,揽夏才道:“先练到这儿吧,你回房去,吃过午饭再继续。”

    “是!”我立正,敬了个军礼,声音嘹亮地应答,趁着她还莫名其妙,忙抿嘴笑着跑出房间。

    刚跑出房间,便撞在一个人身上。我揉着撞痛的鼻子抬头,好吧,眼前站着的不是容非还能有谁?

    “公子好。”我低下头冲他道,语气是恭谨的,心里却在腹诽他。

    从那天之后,他便经常会来看我训练,有时只看几分钟,有时会看好一会儿。我知道,他是亲自监督呢,看我能不能在三个月后达到他所设定的要求。

    容非“嗯”了一声,道:“到吃午膳的时候了罢。”

    “是,小的准备回去吃饭了。”所以您老人家能不能让让?

    “既然还没吃,你便随我一道去吃吧。”容非刚说完,便往回走,根本没征求我的意见。

    我没法子,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容非有自己单独的用膳厅,但是在夏初这样凉爽的日子,他经常命人将膳食拿去荷花池旁边的荷花亭里,便在那里用膳。

    到了荷花亭,容非慢悠悠落座,然后招呼我也坐下。

    石桌上已经摆满了东西,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些天,为了控制我的体重,揽夏将我的膳食安排得几乎全是素菜,连半点油荤都没有。现在,这些东西完全将我的食欲都勾起来了。

    我抬头看了眼容非,他不动筷子,我怎么好意思先吃?

    似乎知道我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执了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我碗里:“吃吧。”

    他这么温良的样子倒让我很不习惯,虽然算不上了解他,但我知道这样的他绝不是真正的他。

    不过,肉是真的,我也就不再客气,风卷残云般地吃起来。

    吃饱之后,我才注意到容非才慢条斯理吃了一点,而菜几乎已经被我吃完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却浑不在意,只道:“怎么,揽夏没让你吃饭么?你倒是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没有啦,”刚才毫无形象的样子被他看到了,总归是女孩子,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很久没吃肉了……”

    “以后便让揽夏给你做几个荤菜。”他温温和和道。

    说实话,这样的容非让我觉得很别扭。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了解他,但我觉得容非可以是漠然的,可以是霸道的,可以是乖邪的,可以是高傲的,但是温和绝不适合他。这样的温和就像是一种伪装,像是一个面具,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咳咳咳,想远了,我将思绪拉了回来。

    “公子还有事么,没事我就下去了。”

    “厨房里放了一些点心,你将它给我拿过来。”容非站起身,如往常一般站在亭子边,看着荷花池里四处悠游的小鱼儿。

    “好。”我应了一声,便往厨房去。

    到了厨房,果真放了一盘糕点,我向厨子说明来意,他便让我拿了去。走在路上,看

    着这盘糕点,突然手痒起来,很想将原本打算用来对付揽夏的泻药用在容非身上。

    因为,我想看看翩翩公子捂着肚子奔向茅房的样子。

    神啊,原谅我的恶趣味吧,我将盘子放在一边,伸手拿出了我一直贴身带着的泻药。

    将糕点给容非,我便假装离开了,然后躲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偷偷观察。

    可是,容非一直在观鱼,根本就没理那盘糕点。我失望不已,因为等会儿就到了下午开始训练的时间,如果我没有准时去的话,被揽夏亲自逮到,我会死得很难看。

    再过了一会儿,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只能离开,去揽夏教习我的院子。

    呜呜呜,不能看到美男捂着肚子去茅房的镜头,真是太遗憾了。

    到了院子里,看到我平时休息时坐的椅子旁边的桌上放了一盘吃的,我欣喜不已,原来揽夏对我还不错!

    走过去拿了一个塞进嘴里,便吃边觉得不对,咽下嘴里的这个,我问道:“揽夏,这个东西……”我指着糕点。

    “哦,是公子赏的。”揽夏一副“你快点感恩”的神情看着我。

    回来的时候心情太好,所以看都不看就吃了,原来就这是我下了泻药的那盘糕点!混蛋容非,居然派人从另一条路以更快速度将糕点送了过来!

    还没腹诽够,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茅房我来了……

    晚上,又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满室寂寥。

    来了十天,我和秋染园里的大部分仆人都混熟了,经常在休息时,给他们讲故事。天南海北地讲,看过的小说,看过的动漫,甚至在论坛上看过的一些故事,我都稍稍改编拿来讲,一众仆人对我很是崇拜,一到我休息时间就自动自发地跑了过来,每天的生活都是热热闹闹的。

    白天,日子在练舞和讲故事中度过,倒也不觉得难熬。

    晚上,就经常失眠。

    这两天还好些,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还经常做噩梦。梦里,爸妈给我设了灵堂,棺材里放了我经常穿的衣物,抱着我的照片哭。我能看到他们,却发不出声音,伸手去抱他们,他们的身体却穿过了我的身体。原来我只是一缕魂魄。

    醒来时,眼睛经常是湿润的。

    振作!振作!我大力往脸上拍了两巴掌,声音清脆有力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既然穿越过来是在秋染园,那么我一定也能在秋染园找到回家的路。嗯,我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不能放弃。

    第二天,脸肿了……

    揽夏嫌弃地看着我,然后给我扔了一个小瓶子:“将药粉撒在热水里,然后用浸了热水的帕子捂捂脸,应该能消掉一点肿。”

    “揽夏最好了!”我撒娇似的扑到她身上,朝着她笑。

    果然,一贯冷清的揽夏很无语地拨开我的手,脸朝向一边,声音冷硬:“你快去啊,等会儿就要开始练习了。”

    哈哈,这样的揽夏最有趣了。

    拿着小瓶子准备去厨房打热水,路上又碰上了容非。

    “公子。”这两天容非的活动频率高了起来,不再整日坐在紫竹林里,而是经常在院子里转转,因而我遇上他的几率也高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了?被蚊子咬了?”容非颇“好心”地问道。

    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

    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敢情秋染园养的都是非洲大蚊子啊,被咬了能肿成这样!

    我也懒得跟他说,就默默低头:“公子还有事吗?”

    “后天给你放一天假吧。”

    “放假?”我没听错吧?我欣喜若狂地抬头,瞬间感觉容非顺眼多了。放假就可以睡一天懒觉了,也不用再理会揽夏的疯狂训练……

    他在我的目光下悠然自得地开口:“嗯,后天我要在秋染园举行一个宴会,你照常起来,换上童仆的衣服,来宴会上帮忙罢。”

    泥煤!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放假!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我去帮忙……

    “因为我人手不够。”他说得轻松,然后越过我往回走。

    你那么有钱,会人手不够?摆明整我!我朝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左勾拳右勾拳旋风腿暴风腿轮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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