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子节快乐!唉,怀念老母以前所裹的棕子味道,现在买来的总吃不出那种香味。鲁成是三天后才又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他自个去一处林中堆了个坟,竖了个碑,上书爱妻安安之墓,然后又在那守了三天三夜。
安安是谁,还是没人能搞明白,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死了。所有人都是糊里糊涂的,但他们却也不好去问。其实要是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因为鲁成自己都不清楚,这就像是活在他心中的人,现在又在他心中死了。
来无痕,去无踪,与其说是这个安安,还不如说是鲁成他的整个过去。在鲁成心中安安还代表了他的过去,他是有过去的人,但他现在找不到过去了。安安只是他有过去存在的标志。
现在他知道安安是死了,真的是死了,一个白晰、黄卷发的女子,不同于他现在印象中所有女子的形象,就那么死在了他的怀里,然后他抱着她走进了一片爆炸火焰中,这是他记忆中终于翻出来的完整画面。这不可能是他的想象,是真实的,但这也说明了他的过去和现在这个世界是不同的。
鲁成发现现在再去想安安,他不会再流泪和心痛,就像他以前是一直停留在那个情节中,现在是过了,现在他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孤独感,所以他来立了一个坟,他既想要埋掉这份孤独,也想要留下一点标志和心灵寄托。
鲁成在坟前呆了三天后却又独自离开了二龙山,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不过想他该是要回来的,因为山上还有他的亲人。
山上的人看到了赵有恭留下的所谓诏书。赵有恭带来了两份诏书,一为以前封鲁成为郡马、荡寇中郎将的,一份为北面龙山镇的知寨就任书,还都有印信。
他们并不知鲁成怎么会被封为郡马的,就是赵芸娘也说不清,但有了这个东西赵芸娘可就是鲁成的妻子了。一是皇帝的金口,二是赵芸娘本来就在鲁成身边了,若要否认的话对这女孩打击也太大了。鲁智深做主向赵芸娘作了保证,安抚了赵芸娘最近那颗极度不安的心。
鲁智深在内心感叹,一个莫名其妙的公主再莫名其妙的死了,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有了个郡主老婆,这个是“弟弟”的命也太莫名其妙了。
而对于那龙山镇知寨就任书,这应该是二龙山一次漂白的机会,不过现在可能已被破坏了。二龙山的好汉可是刚去办了一个大案,又是以时下好汉通常的通名报万方式做的案,恐怕现在又要上榜了。当然,他们也不在乎这么一个机会,没希望过也就没失落,就当不曾有过。
但他们看着那个诏书却另有了想法,他们可是山贼,平时都找不到这机会,现在送上门来的机会可不能不用。因为此时官府大概还来不及作废这个诏书,他们可以冒充去接受了此镇。他们去露了个脸,抢了个帝姬,虽说是又放了回去,但难保官军就不会来找找麻烦,因此在前要多准备点物资。当下,秦明就急匆匆的带了吕方、郭盛再带了些士兵穿上官兵服向龙山镇出发了。
此时,已准备了做山贼婆的赵芸娘也眼睛亮了下,道,“我们何不再去赚了那个瑞龙镇?”众人一愣,惊喜道,“怎么,你有好方法兵不血刃的拿下瑞龙镇?”赵芸娘道,“我可以用宗姬的名义带人进去,再寻事逮了知寨不就可以了。”
鲁智深听后有点迟疑,这是把赵芸娘也彻底拖进来了,就道,“这不好吧,你是宗姬,做了这事就没回头路了。”可赵芸娘却道,“反正我也已回不了京了,只能落草,这次就当我入二龙山的投名状。”王露马上跟进,“对对,我们几个姐妹一起去,这算是我们姐妹几个正式入寨的投名状。”
鲁智深一看,这些母老虎都跃跃yu试,就挥挥手,“去吧,去吧,花老弟你和黄兄弟也带上点人马跟她们一起去。”当下六个女人加花荣、黄信就点了一百多个兵下山去赚瑞龙镇去了。
二龙山的兵不是一般的兵,在二龙山上,那些非专业土匪才是小喽罗,而称为兵的那是真正的兵,就其训练强度,就是禁军中最严格训练的也远远不如,因此他们要出去收编队伍,那是百分百的把握。一个人揍二三个不在话下,那一个兵去吓住四五个人也不在话下。
秦明去龙山镇那边自不用多说,合法进去,合法整编队伍,做到令行禁止了,就开始做强盗的活。
这边宗姬队伍也不得了,因为这些女人除了凑热闹的花小妹,其她大小也可算个将了。当他们以宗姬名义进了镇后,当晚就把寨主以想偷窥宗姬的名义给逮了起来,然后花荣和黄信就带兵去收整寨兵,第三天却亮出二龙山旗号做起了强盗。
到第四天,两个队伍就分别大车小车的拉回了很多物资,寨兵也被他拉来了四五百人,还有些年轻壮汉。他们做足了应对官军的准备。
不过事情总是会yin差阳错。本来,朝廷是已向青州发了严令,这令也已送到了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手上,但慕容知府却无心来剿,或者说是有心无力。
“青州现在无将无兵怎么去剿啊?”慕容知府搂着他的别院美人张侍儿道。
这张侍儿从一个小知寨的正牌老婆变成了知府大人的枕边玩物,也不知是升级了还是降级了,不过其中甘苦是只有她本人才知了。
因此她恨那个抢过她的矮脚贼,她恨那个和贼做朋友却又假惺惺放了她的黑面贼,她恨这些又害了她丈夫性命的山贼们,所有的山贼她都恨。
她一见慕容知府无心剿贼,就说道,“无将无兵那就去请将请兵啊。”
“可这样不就是说本官无能了吗?唉,算了吧,拖拖朝廷就不管了。”
慕容知府说道。
张侍儿内心一阵鄙视,心说你本来就是个无能的人,不就有了个好妹子吗?论才能都不及我那个死鬼丈夫刘高一二。她道,“相公,你就道统制、都监都举兵投了去,贼势浩大,攻城掠寨,本府正苦于支撑,无力进剿,这不就有理由向朝廷要将要兵了吗?”
慕容知府听后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节?”然后又开心的对张侍儿道,“还是美人聪明,来,亲一个。”接着就搂着张侍儿猛亲,再又亲倒在床上,最后就是赵子龙驰骋长坂坡,不杀个七进七出不罢休!?(张侍儿在哀叹,你倒是战个三百回合呀!)
到了第二ri,慕容知府却并没那么做,这理由是可以如此说,但也毕竟是自己先失了一分,说贼势大,究其根源还不是他的责任?他想想还是罢了。
不过也不知是张侍儿的乌鸦嘴还是要给慕容知府来送实证。龙山镇和瑞龙镇的知寨就分别前来哭诉,说镇子遭到了二龙山山贼的洗劫,所有物资被洗劫一空,所有寨兵及不少年轻壮汉被带走,所有大户粮仓被清空。龙山镇知寨是上了个来做交接的当,瑞龙镇知寨是上了宗姬的当,都是非战之罪,所幸他们没被杀,事后就赶紧过来报告。
接到报告,慕容知府又怕又急,果真是贼势浩大,在攻城掠寨,下面是不是要打到青州来?他顾不上是不是会挨批了,赶紧向上求救。于是一篇洋洋洒洒、泪洒满纸的告急文书就写了出来,然后就快马送上京城去。接着又通告全州,谨守城池,小心贼人攻城,危急气氛顿时浓烈。
做完这些,慕容知府才安心的继续时不时光顾一下美人。可他那银样蜡枪头只是去给人家隔靴搔痒,越搔越痒。这ri,慕容知府刚离开张侍儿的小院,张侍儿就在门口捡了个说是无家的醉鬼进去。
这醉鬼年轻俊朗,打扮不俗,只是有点丧魂落魄的样子,也许是这点打动了张侍儿的一点心思。她把他弄进了家,灌了醒酒汤,又服侍他洗了个澡,最后就弄到了她床上。一夜温柔,一夜激情,落魄者找到了点真实,空虚者也终于充实了。
“好人儿,你留下来好吗?”美女用纤纤手指在男子全是腱子肉的胸膛上画圈。
“我见过你,你是刘夫人,清风镇知寨刘高的老婆。”
“是啊,以前奴家是知寨的恭人,可现在却成了私门子似的女人,只是这个私门只为那知府开。”
“那你想离开吗?离开那个知府。”
“跟你走吗?可我还想要知府去剿了那些山贼,我现在这样都是那些山贼害的,我恨不得杀光了他们。好人儿,奴只喜欢你,可你不能帮我去杀了那些贼。”
“你恨山贼?你不怕我也是个山贼?”
“你现在就是个小贼,偷了奴家身心的小贼,咯咯咯,不过千万别去做山贼,知府已去请了朝廷大军来,那些贼早晚都要被官军剿灭。我帮你去官府谋个差好不好,我就说你是我表弟,那个知府一准会给你个好差使,这样你就可留在这儿了。”
“官、贼是没什么区别的,贼杀了你丈夫,可官却霸了你,这个世界官和贼做的事情有时是差不多的,只是他们一个是叫官,另一个是叫贼。”
“可这些都是被贼害的,那些该千刀万剐的贼,要不是他们,我还是个知寨恭人。”
“可你现在把一个贼弄到了自己床上。”
“啊!”
“谢谢你,刘夫人,是你让我想起了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我要走了,去做你所痛恨的山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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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要杀光这些可恶的山贼!”青州城内多了个疯女人。